小时候来大将军府窜门还见过两面,在凌悦楼劝酒的纨绔中并没有他,而且说起来他也不算是个纨绔,起码在季淮的严父教导下,兵法是没少学习的。
凑巧碰到一起的?
陆锦年心中好奇,却也没有多问,扭头望向窗外仍然拉风前进的匈奴使者。
“匈奴人好大的摆了场子。”孔廉嗤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
宋安道,“那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瑞希国的使者是怎么样的,比之匈奴,气焰还要嚣张的多,至少匈奴只是风、骚了点,没有踩咱们的面子。”
“可怜咱们的小吝兄弟,死得太不是时候,遇到两国使者到来,又逢他老爹东窗事发,只能草草埋了。”
顾言允横了孔廉一眼,“无论你再不喜欢他,好歹兄弟一场,积点口德。”
陆锦年来了兴致,偏头看了孔廉一眼,“在下唐突,不知小吝兄弟是谁,此话又怎讲?”
孔廉叹口气,“你知道和瑞希使者在临川上闹事吧,是同时发生的,许多江湖杀手的尸体砸进吏部侍郎的家里……”
不幸,小吝兄弟就是当时,不知是被尸体砸死还是闷死的倒霉催,因为为人小气吝啬,熟悉的人都叫一声诨名小吝兄弟。
吏部侍郎家人都说小吝兄弟死得冤,就上京兆府闹,非要京兆府给个说法。
那会儿府尹崔演正烦着瑞希国使者的事,觉得吏部侍郎家实在太无理取闹。
正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呢,结果当晚,有人秘密送一册卷宗给崔演,上面全是吏部侍郎近些年暗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罪证,还有勾结江湖杀手刺杀怀王的字据和证物。
崔演直接就将罪证呈给了皇上,皇上震怒,于是吏部侍郎就倒霉了,全家罢官流放,家财充公,这一家人都开始为自己悲叹,没一个人再为小吝兄弟的丧事费心了。
最后还是孔廉几个人看不过去,小小的帮小吝兄弟办了个葬礼,好好给埋了。
陆锦年听了,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出来,笑的话太不、厚道了,不笑……孔廉的表情又太好笑了,但她也听出来了,这几个纨绔挺重兄弟义气,心肠倒不坏。
孔廉幽怨纠结的模样娱乐的明显不止陆锦年一人,宋安上去一巴掌拍在了孔廉头顶上,“你脸正常点。”
孔廉怒道,“老子哪里不正常了!”
……请你告诉我们你哪里正常了?
顾言允叹了口气,“小吝也不容易,现在想想他出手小气吝啬,恐怕是知道自己父亲贪污,所以不敢大手大脚的花钱吧。”
“那又怎么样,谁自己家老子做事,自己心里没点谱啊,”宋安喝了口茶,“咱们玩儿咱们的就好,以免今后被连累的时候,再后悔没有享乐过。”
其他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把视线投向宋安身上,他们爹做什么,他们还真没谱。
而且那是他们老子,做什么他们问不着也管不了。
再说宋安少年,在场所有人就你一个没了爹,这话说的,还真是很欠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