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若是缺钱了,别客气,臣女可以把银子再借给您,还不要利息。”
陆锦年单手捧着果篮,揪着眉毛,空出的手手指掰弄的似是在计算什么,“现在钱庄里最低的利率,一百两一个月也能得半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六两银子,三十两的零头不算,恩,不是什么大钱,臣女不要也行。”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喷笑出声,陆大小姐这是在赔礼道歉么?明明是更放肆的拆台好吧!
敲了大半天,也说了大半天,太子府的门终于开了。
其实太子府的管家,早在陆锦年喊话第一声的时候,便听出了她是谁,并且连忙跑去禀告太子,毕竟昨天弄得那样丢人,他身为管家,也被太子责罚了一通,不敢再怠慢了。
太子在冰冷的祠堂里跪了一宿,又抄了五十遍的静心咒,又被皇上罚在府上禁足一个月,身体冷,膝盖疼,抄书抄得手要废,闷在家里心里憋屈的正厉害。
听说陆锦年昨天被皇上训斥,如今登门道歉,有意要晾她一会儿,只是接下来又听管家来报,差点从榻上蹦起来。
脸色难看,目光阴冷,抄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地上摔,“该死的贱人,根本不是来道歉的!”
“殿下好大的火气,又有谁惹殿下生气了么?”
太子妃端着刚削好的水果款步走来,从太子进宫后被罚的消息传来,太子妃就吓得差不多一夜没睡,等太子回来了,又是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她还是一个有四个月身孕的孕妇,可太子一句让她停下休息的话也没说。
把水果放在太子身边的小几案上,太子妃抚着肚子,靠在了太子身边,“太子身子要紧,何须与那些小人置气?”
太子没被太子妃安抚,反而盯着她的肚子,怒气更盛,上去就给了太子妃一个耳光,又一把将太子妃推在地上,“都是你,好端端的,为何会有孩子!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人,当不了大位人选!”
“本太子告诉你,就算本太子被废,你的儿子也不会成为太子的,因为本太子被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捏死这个孽种!”
守在旁边的侍女忙扶起捂着脸哭哭啼啼的太子妃,太子妃还不甘心,“殿下,女子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妾身哪里有一丝一毫不为殿下着想,殿下何苦疑我?”
太子斜倚着软塌,眼底暗芒闪过,不耐烦的一挥袖,“把她拖到隔壁房间去,没本太子的指令不许放她出来,管家,让陆锦年那个贱人进来!”
太子府的门一开,陆锦年便从从容容的走了进去,由管家的带领下,三人一同来到了太子坐在的房间。
地上被太子摔得一片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干净,太子靠在软塌上的姿势也没有挪动,在外人看来是对陆锦年几人十足的怠慢和忽视。
然而陆锦年见状只是挑了下眉,便凑到陈立耳边,用虽然不大,但太子也能听到的声音道,“陈太医,脸色苍白,四肢无力,连床榻都下不来,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肾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