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回答的斩钉截铁。
宁瓷不免失笑。
当然,当时她也没有想多,只当是小孩子胡说罢了。
......
因着宁瓷来的晚,这到了舒府,也近午时,进了内院寒暄一番后,没多少时辰,宴席便是开始了。
原本来说,应当是女子聚在里头,男子们安排在前厅,可是因今日皇上也在,礼数自然与之前不同,便是所有人都聚在了一处。
宁虞让宁瓷坐在她旁边,宁瓷没答应,毕竟比起以前,现在的她,并不愿意受到太多人投来的目光。
便是自个儿带着阿弃坐到了一边去。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时不时的往宁瓷这边看,明里暗里,那目光是意味不明。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太久没有在这样盛大的场合见到宁瓷,觉得新奇,便多看了几眼,还有的,是在打量她身边的阿弃。
许是这孩子同她相似的缘故,引了不少人窃窃私语。
有些话宁瓷早就听得够多了,自然不在乎,扯着唇角,面上笑意始终不改,还在不时低声询问阿弃,问他冷不冷,吃这些食物,是不是习惯。
“姐姐,我憋尿了。”
阿弃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凑过身来,小声的在宁瓷耳边说。
宁瓷这个时候也不好离开,便吩咐让绿萝,让她带阿弃过去。
这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两人回来,宁瓷频频往后打量,忧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的又过了一会儿,宁瓷捱不住了,便是起身,也往外走。
才刚刚出踏了这门,就看见绿萝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一看见宁瓷,便着急道:“小姐,阿弃不见了。”
她刚刚带阿弃去净室,让他自己进去,她便在外面等着,可是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她进去看,才发现阿弃不见了。
“那净室就只有一道门和一扇窗户,窗户是开着的,奴婢猜测,人应当就是从那里出去的。”
这舒府人多杂乱,阿弃一个孩子不见了,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宁瓷自然是一听就着急了,来不及想其它,急忙吩咐道:“快,快去寻,多唤几个人,一定要找到阿弃。”
绿萝不敢耽搁,匆匆应下,就依着吩咐去找人了。
宁瓷也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目光环转,在四处不停的打着转,忽然间,一打眼,瞧见前面假山处,有一个黑影闪过。
宁瓷一顿,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心里的恐惧随之而生,马上便转身,要离开这儿。
但是尚未来得及有动作。
一双大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顺着身子一转,将她带到了假山后面去。
若不是事情被栽到了他头上,那萧青山原本也是不愿去理会那些与他无关的事。
免得给自己多找麻烦。
他几日前去树林找阿弃的时候,无意之中,看见那工头李立,在偏僻处同人谈话,虽是声音极小,但是耐不住他听力佳,当时只是走过去,也难免有一些字眼落入耳中。
诸如“铁矿石”,“银钱”之类。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
直到是出了这桩事,再联想起他那日所听到的,便不免让人存了疑虑,有所怀疑了。
于是便将自己所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宁淮。
果然――
才押了那李立上来,没问几句,他便已经吓得全都招了。
他同那负责运送铁矿石的人有些交情,几回之后,两人便是起了不该的心思,一同商量着,说是掺些品质稍次的铁矿石进去,混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
那原本的铁矿石,都是上品之物,掺些旁的进去,一来一回,可是能从中赚到不少银子。
只是未想到,就这么一回,不到三天,就被大将军发现了。
大将军一向最看不得这些暗地里的小把戏,叫他给抓着了便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只是事到如今,李立也只能自己暗中懊悔,实在不该为了那些银钱,便一时犯了糊涂。
“这件事,是本将军错怪你了。”宁淮朝着萧青山做了个揖,倒是诚心。
宁淮看眼前这铁匠,不卑不亢,虽是一身麻布衣裳,但却掩不住那周身的气度,让人不免的心生敬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宁淮总觉得,这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是从未见过,但似乎打过交道。
“既然事情真相已经明了,倒是本将军不对,如此的话,应当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