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出来的小兰,跟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她原本就长得容貌姣好,要不花士昌怎么会看得上她?
穿上楚惠的绸缎衣裳,昔日的美艳又呈现了出来。
“您真漂亮!”小圆由衷地赞叹道。
“哪里......楚惠姐才是真漂亮......”小兰局促地低着头应着。
楚惠看着往日趾高气昂的小兰如今变得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一阵发痛。
善良的她宁可看见原先那个骄傲的小兰,也不愿意看到这么一个象被人虐待了半辈子似的小兰。
“小兰,来,咱们到我房里去说会儿话。”楚惠伸手拉起她的手说。
“楚惠姐,别......我自己走。”小兰缩回手,胆怯地低着头。
“小兰,你怎么了?既然喊我一声姐,那咱们就是姐妹,走吧,别见外。”楚惠以为小兰是不肯跟她去她房里。
“不不不,我......我手脏......怕脏了你......”小兰把手藏到身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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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你刚才进门时我还搂着你呢,你现在还洗过澡了,哪里会脏?”楚惠拉过她的手说。
眼睛扫到了她的手上,原先细致白嫩的一双手,不满了伤痕,指甲也没有从前那么圆整光洁,沾着洗不掉的污渍。
看着比做了一辈子下人的刘妈的手还粗糙不堪,楚惠鼻子酸了。
她知道,这样的一双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小兰在外干的都是粗活脏活。
“小兰,你受苦了,以后再别走了,就在这里住下,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咱们一起把卿儿抚养长大。”
“你不知道,卿儿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可聪明了,非常懂事儿,一会儿他们就会接他回来,你们母子今晚好好聚聚。”
进了楚惠房里,她把小兰按在椅子上坐下。
小兰站了起来,拘束地说:“楚惠姐,孩子是你养大的,他喊你做妈,你就不要跟孩子说起我了。”
“那哪行呢?孩子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你们是骨肉至亲,理应让你们母子相认才是。”楚惠笑着又把她按着坐下。
“可是......说穿了之后,会不会对孩子不好?他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娘?”小兰担心地问。
“不会嫌弃你,我平时有和孩子说起你,我说他有两个娘,一个是亲娘,一个是我,亲娘出远门儿了,迟早会回来看他,他很懂事儿,不会排斥你。”楚惠安慰道。
“楚惠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心的人呐!”小兰的眼圈又红了。
“好什么呀?咱们都是女人,是女人心都好。”楚惠笑道。
“不不,是楚惠姐心好,所以看谁都好。我原先......”
“小兰,咱们可说好了,今后可不许再提以前的事儿。”
“听见了,谢谢你楚惠姐!”
楚惠和小兰正聊得热乎,冬梅闯了进来:“太太......卿少爷他他......”
刚要说,就看见了小兰,冬梅眼睛瞪得铜铃大:“小兰?你怎么......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冬梅,你刚才说卿少爷他怎么了?”楚惠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