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听得楚惠这么一说,小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这些大户人家太太们的心思她是想不明白的。
“小兰这次回去,佣人们也不敢再小瞧了她吧?”楚惠象是自语,又象是在问冬梅。
“为什么?”冬梅反问。
“因为,花家老爷准许小兰由正门进去。”楚惠很在意这个。
当年在花家的时候,最想的是能走一次正门,不为明份,只是想堂堂正正走一次正门而已。
但那只能是痴心妄想,妾是没有资格走正门的,只能一辈子走侧门儿。
小兰也是,只要她是别人的妾,就只是走侧门的命。
“或许那是管家搪塞您的话呢?谁知道让没让走正门儿?”冬梅不信花士昌真有那么好。
就算他花士昌同意,他那大太太李氏也一定不肯。
“不会,这一定是花老爷发话了,管家才会这么说。而且,我相信花老爷会那么说,因为小兰已经不是他的妾了,只是他儿子的亲娘。”楚惠了解花士昌的性格。
“所以,您就相信花家老爷会答应让小兰从正门进?”冬梅还是不太相信。
在花家、在花士昌的心目中,门第、等级,是相当重要的事儿,岂能随意乱来。
“是,你想啊,如今的小兰不过是倚仗了儿子的福气,而儿子是她生的,花家对她应以礼相待才是。”楚惠又解释。
冬梅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小兰与儿子瑞卿又住进了原先她住的小院子,说是老爷安排的,与瑞隆少爷的院子隔壁,兄弟俩在一块儿玩方便。
小兰白天无事时,也时不时就到楚惠铺子里来坐坐。
偶尔还帮着绣一绣花,也带回去做,多少帮楚惠做点儿什么,她也感觉安心些。
至于花士昌的身体,郎中也好、洋大夫也罢,都说他没有几日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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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李氏从小兰进门的那日起,也彻底病倒了,活活给气出来的病,从此不愿出院门。
也就是说,从小兰这次进花家时起,李氏就没有见过小兰和瑞卿。
宅子里的人都说大太太已经开始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了。
但是真正的想法只有李氏自己知道,她每日对佛祈祷,盼望着花士昌早日归西,宅子里的一切权利又回到她这当家太太的手上。
到那时,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驱赶小兰母子出去。
但是,世间的事儿往往就是这么事与愿违,小兰母子回来之后,花士昌心情大好,整日带着瑞隆和瑞卿写字读书。
原本洋大夫预测的日子早已过去,花士昌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对小兰也有说有笑起来。
最伤心的便是李氏,她原本以为花家的大劝很快又会回到自己的手中,没想到老天爷都不收花士昌,竟然让他的病好了起来。
于是,她又病倒了,从此更是痛恨出院门儿。
花士昌大病初愈,外面到处在打仗,外地的买卖也早就没有再做了,守着县城里的两间铺子度日。
这天,花铜拿着一份报纸匆匆走进书房,把报纸放在书桌上说:“老爷,大事不好了,您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