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出点名堂,帮我报名参加了解放军。”
“你骂我没有出息也好,你想打我也行,我只想告诉你,我一没有出卖任何人,二没有杀过任何弟兄,我来抚州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跑了。”
袁晓峰难过地说完,无奈地低下头。
“你走吧,你如果要去告发我也行,随便!”李士聪对袁晓峰的话完全不相信。
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谁的话他都不相信,除非师座来。
可是师座远在海的那一边儿,他几时能回来?
袁晓峰站起身,整整了身上那身令李士聪感觉很刺眼的军装,说:“其实,他们没有咱们原先想的那么坏,他们是好人......”
“滚!”李士聪不等他说完,朝他低吼一声。
他知道袁晓峰所说的“他们”是指什么人,自然不会是指国民党官兵。
袁晓峰所指的“他们”就是共产党的部队,李士聪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只想着要尽快带楚惠和冬梅离开这里。
要不是因为花老爷的病,楚惠就已经离开抚州了。
他知道,现在最快也要等把花老爷送上了山才能走,楚惠才肯走。
“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到林源那里说一声,只要是我能帮得到的,我一定鼎力相帮!”袁晓峰说完,拍拍衣裳上的树叶。
“你和林源有来往?”李士聪惊讶地问道。
“是,我无依无靠,没有亲戚朋友,在这个县城里,林源待我如亲兄弟,我把林源一家当自家人。”袁晓峰说完径直朝前院走去。
留下李士聪坐在草地上发愣。
这个袁晓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自己没有叛变,可是他有穿着那身皮。
他说自己对得起师座,可是如今师座的夫人在这儿受委屈,他袁晓峰也改变不了一切。
李士聪心里决定,不管他袁晓峰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不想把楚惠的情况告诉袁晓峰。
灵堂那边,李氏盯着袁晓峰看,袁晓峰把脸撇开,假装不认识的样子。
李氏是个聪明女人,多少也是有见识的,她见袁晓峰这样,立即意识到自己不能和他攀亲套近乎,还不知道袁晓峰是什么底细呢。
不过,她内心鄙视起袁晓峰来,她知道这袁晓峰定然是背叛了自己的表哥丁伯豪,要不然怎么穿起现在这身军装来了?
里面的其他人向李氏一个个登记好了花家宅子里居住的人口之后,其中一个看起来象个干部的模样,背着手问李氏:“你们家还住着什么人?一定要老实交代!”
2O
李氏刚想开口,袁晓峰说:“我已到处去查看了,没有发现其他人。”
李氏连忙附和:“对对对,我们家还能有谁呀?后院已经交给人民政府了,现在我家老......我家男人又过世了,剩下我和孩子两个孤儿寡母的......”
“行了行了,你也不要哭了,你家这座宅子要不要被政府收回,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了的,到时候听通知吧!”干部模样的人说。
“嗯嗯,还请你们行行好,让我们有地方住,别把我这宅子收走......”李氏哭得很伤心,她是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