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想着自己一半头发还在裴笙手里,自然也不敢再继续动。
这可保不准他手上劲一大,就扯了她头发,毕竟是细心养了这么些年,只小小一根,那都是心疼的不得了的。
“沉鱼听山茶说,白小姐今日在府里好像遭遇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摔的一身衣裳都破了,还是来我这换的衣裳呢。”
沉鱼觉着目前这气氛实在过于尴尬,便只好没话找话的同他说这些。
“上回还说要去白家致歉,结果也一直没去,不然......”
沉鱼话没说完,裴笙就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明天就去。”
“啊?”沉鱼一愣,倒是没想到他突然就做出这个决定来,但是马上便压下面上的异色,点头应道:“好,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着沉鱼也没再说话了。
实在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而且裴笙好像有一种终结所有话题的能力,和他没话找话,还不如直接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裴笙这边大致擦得差不多了,便去一旁的妆匣那头拿了把木梳过来,顺着一头秀发,缓缓的往下梳理。
不得不说,沉鱼这一身从身子到脸蛋都是顶顶绝好,那哪怕就只是一头如瀑黑发,也是让人赞叹不已,顺滑亮丽,跟镀了一层光似的,握在人手里,就像得了宝再不愿撒手了。
木梳梳下,没两下就理了清楚。
裴笙手掌顺着发丝滑下,这让沉鱼有十分清晰色触感,接着,他手一松,放开了来。
沉鱼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这回可该是消停了。
“转过来。”裴笙淡淡出声。
沉鱼十分听话,当时着了个甜甜的笑容后,就转过了身来,一抬头,正好就看着裴笙,唤道:“夫君。”
“叶沉鱼,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裴笙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毫无厘头,冷淡的目光间似乎夹杂了几分其它的意味,让人不明所以。
管他是想问什么呢,先应下再说。
于是沉鱼点头,装作一副自己明白的样子,应道:“记得。”
“所以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要胡乱的说出去,最好当做不知道,恩?”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最后一个语调,又微微上扬,像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握在掌心,只要稍稍一动,就能将之碾碎一般。
听得沉鱼心里微微一颤。
她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陶奶娘那件事。
裴笙因为那件事留了阴影,一定便是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的,如今他怕是晓得,她已经知道了这回事,心有怒意,就前来警告她了。
确实不是什么好见得光的事情。
沉鱼能屈能伸,就是个什么都能妥协的性子,当即便点头,应道:“恩。 ”
态度语气都十分诚恳。
可裴笙的面色却没有松下半分。
他往前走了一步,便是离沉鱼离的更近了,紧紧的挨着,几乎是一手都已经穿不过去的距离。
裴笙俯身,伸手去挽沉鱼的袖子。
因着刚刚沐浴完,为了方便,穿的是一身宽松的衣裳,袖子也是十分肥大,玉臂落在里头,便是一片的空荡荡。
裴笙就着袖子一路往上挽,眼看挽上肩颈的位置,还不撒手,沉鱼心口一震,便是动了动,想让他停手。
“别动。”裴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近在咫尺,灼热的呼吸中却是冰冷的语气,听的人浑身一抖。
“看看伤好了没。”
沉鱼手臂上一段的位置,是之前摔下山坡受伤最严重的,就算是已经过了这么些天,那一片白嫩上粉粉的伤疤还是十分显眼,纵列分布,杂乱交错。
还有微微凸起的触感。
其实用了药之后已经好很多了――
沉鱼刚想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头,当时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臂已然被放下,接着,面前一片阴影沉下――
唇上传来一阵冰凉。
有唇瓣轻轻覆上。
软乎乎的触感十分明显。
而注意到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的时候,沉鱼才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反应.......反应过来他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直到他的牙齿磕碰到她的下唇,有些微微生疼,沉鱼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
裴笙一顿,动作有刹那间的停止,就在沉鱼以为他要远离的时候,按着她头的手又加大了力气,啃咬侵蚀,更加深入。
逼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
沉鱼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裴笙,十分清醒,清醒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澜,但是却不由分说的按着她,伐掠征战。
比上一世那个样子的他,更要陌生,更要让人心慌不安。
她的手一直在尝试着推他,可是抵不过他的力气,纹丝不动。
沉鱼的身子都渐渐软了下来。
只是她尽力的撑着,不愿意往裴笙身上靠,就怕这禽兽一旦起了意,又受刺激,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可是就在她已经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裴笙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