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昂贵的运动鞋,微微助跑便一个猛子扎到水塘里,塘水冰凉,即便他还穿着衣服,仍然能够感觉那股寒意,刺破外衣钻进心里,打起一股寒颤。
又是一阵惊呼声,显然这些围观的人以为又有人落水了。
正在上面的人一阵忙乱的时候,柳小权已经从水里浮了起来,他抓住了一个人的后背,然后轻轻地把她托举起来,飞快地往岸边游。
此时一只癞蛤蟆跳到了他的背上,那种滑腻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恶心,于是他微皱眉头,用力扭了扭身体,此时他右手要托着妹妹,左手要奋力划水,蛤蟆还在,他根本腾不出手去。
还好围在塘边的人们已经主动伸出手,把妹妹拉上去,于是他用右手猛地把这只癞蛤蟆恶狠狠地扫离身体,此时,他知道,麻烦来了。
“蛇!”塘边的一个年轻妈妈惊慌失措地喊。
果真是一条绿得耀眼的蛇,扁平的三角头颅似乎要告诉人们,我有剧毒。柳小权却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他只能拼命挥舞手臂,像扫那只癞蛤蟆似地去扫这条蛇。
没有见效,他知道这条蛇已经在自己的右手重重地咬了一口。
钻心的疼痛丝毫没有阻止他拼命往塘边爬,终于爬上来了,他欣喜地望着地上花花绿绿的瓷砖,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一阵眩晕袭来,右臂似乎灌铅一般沉重。
他居然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却已经躺在自己雪白的床单上,他先把右手举起来,很顺利,柳小权总算松一口气,至少手还没废。但他还想看看那个伤口,才惊异地发现右手上居然没有伤口,于是他抬起左手,他以为自己记错了。
左手也没有伤口!
这是怎么了,他惊慌地翻身坐起,茫然无措地左顾右盼,却听到站在门口的妈妈叹了一口气。
“你这死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接着便是重重的一声关门响,妈妈愤怒地出去了,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伤口呢?伤口呢?”柳小权现在满脑子只想着这个问题。
他忽然又慌张起来,没有伤口,那妹妹呢?难道刚才一直只不过是个梦。
柳小权连滚带爬地打开房门。
客厅里的人惊奇地望着这个莫名其妙、行为怪异、极度狼狈的大学毕业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而柳絮儿坐在餐桌上正用刀叉切开七分熟的牛排。
满屋子洋溢着醉人的肉香。
柳小权急匆匆地走到妹妹身边,一会摸摸她的脸,一会扯扯她的胳膊,终于确认妹妹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他这次总算真正的把心放到肚子里。
“哥哥你怎么了?”柳絮儿天真地问。
柳小权缓缓地坐在她对面,异常温和地道:“吃你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柳絮儿调皮地伸了伸舌头,表示不理解。
妈妈在旁边恼火道:“赶紧去找份工作,整天就知道在家里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