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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奥斯维德把人往沙发上一放,便见中将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笑吟吟地道:“不妥,怎么直接放沙发了?你应该把他弄到房间里去。”
面对着奥斯维德明显犹豫的神色,中将挥了挥手,转身开门:“去吧,他无非就是第一次使用精神力刺激太大,你多盯着一些,必要时再亲几下,亲多了自然就会恢复过来的,我么,就不掺合了。”
说完施施然抬腿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关上门,深藏功与名。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奥斯维德隐约觉得中将话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但却琢磨不出问题所在。他低头正要将西泽挪到房间里,却发现一直合着眼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醒了?”他暗松一口气,刚要退开,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拉住了手臂,这一下力度很大,奥斯维德反应极快地一手撑着沙发靠背,才没真的直接压到西泽身上。
他一转头便赫然对上一双离得极近的眼睛,西泽没能把他拉下来,干脆一手勾住他的肩膀坐了起来,脸几乎凑到了奥斯维德的鼻子前。
他看人的眼神带着些挑剔,眉心皱起,一副准备跟人打一架的表情,奥斯维德以为这人清醒之后脾气上来了,正想说几句什么,却冷不防听见西泽开口啧了一声,低哑的声线和着轻微的呼气落在他的面上。
“也就是脸还能看看。”不满的声音这么说道。
奥斯维德听得明显一愣,还没来得及思索这句话的意味,便又被西泽勾着脖子亲了一口。他伸手按着西泽的肩膀想把人推开,却又听这家伙不耐烦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道:“头痛死了,别躲!”
“……”
奥斯维德这才发觉对方眼神不对,似乎又有了几分精神暴走的迹象,当即便顿住了推拒的动作,等到西泽亲够了满足地吧唧嘴倒回沙发后,他低头一看,发现这人居然又没心没肺地闭上眼……睡了。
奥斯维德目光幽深地把眼前这张脸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了口气,起身将人弄到了卧室里头。
但到了卧室注定也是个灾难。
刚把人放到床上,这位精神暴走兼透支的先生又睁眼发作起来,猛地把奥斯维德拉过来翻身一压,吻点随心所欲地落下,床铺很给面子地吱吖作响。
单从力量来说,其实奥斯维德比西泽稍胜一筹,他并非是动不了,只是这种情况下实在也不好动。因为一旦动得不对,身体的接触就难以避免,他已经感到某些地方有了热力飙升的迹象,但理智告诉他,现在绝不是进一步碰触对方的时候。
乱七八糟的几次下来,奥斯维德被亲得也是没有脾气了,反正西泽亲够了自然就会松手,抵抗无益。
就是这下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就在床边坐下,有些心情复杂地等候着随吻随到。
折腾到了后半夜,西泽的精神才算是彻底稳定了下来,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家伙,奥斯维德毫无睡意,凌晨这种时间他就算出去也离不开有门禁的宿舍区,于是他想了想,干脆打开个人终端,翻出了白天兰登传过来的那本《结合热与结合(向导专门手册)》,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到不知哪个段落,他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看床上那人,自言自语地复述着文章中的某一句话道:“亲吻的效果比较短暂,远不如身体结合的效果来得一劳永逸。”
也不知道是“一劳永逸”还是里头哪个字眼令他晃了神,灰色的眼睛愈发晦暗不明。
不能急,他想,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于是奥斯维德又将注意力集中回资料上,默默地将看到的每一个将来可能有用到的知识点记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