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我和周艾相恋了那么多年,从刚上大学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她现在患了脑癌,不管最后能不能医治好,最应该陪伴在她身边是我,她肯定也想要我陪在她身边,所以求求你,求求你就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吧,陈哥真的求求你了。”
周沐沐大概被我这段话说动容了,她沉默着表情陷入了挣扎,我以为看到了希望,却不曾想,下一刻被人从背后把脑袋蒙上了,然后就是一阵连打带骂,根据说的话,我大概分析出是周沐沐的班级同学,因为其中一个男音说了“周沐沐,你快走,这个混蛋就交给我们处理了”。
他们在打完我过后,临走前还抛下一句话,说:“你给我小心点,下次要是再敢骚扰我们班同学,保证见一次打一次。”
我费力扯下脑袋上蒙的东西,吐出了带血的唾沫,模糊地视线扫视四周,只见有个别人用异样而又畏惧的目光看着我,周沐沐包括刚才打我的那群人已然不见踪影。
我恼怒地踢飞旁边一个空瓶子,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折回到车上,准备先回去,考虑明天再去找周沐沐。
这个时候,后座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她说:“你就是活该被人打。”
我听到声音,瞬间转过头去,只见小妹没有什么好脸色地看着我。
我又把头转了回来,手搭在方向盘上面,说:“你这个星期要回去住是吗?”
“怎么了,不行吗,难道都半个月过去了,那个油漆味还没有散吗?”
小妹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她这样说,就是为了挤兑我。
我回:“知道了,要回去住,那就回去住吧。”
“还不想让我回去住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了,不说了,我现在载你回去。”
小妹又说:“小雨姐晚上也要回来住。”
我微微一怔,回:“嗯。”
回到家,赫然可以看到沙发上的吉他,还有茶几和地板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酒瓶子,这是我昨晚宿醉留下的杰作。
我在小妹隐隐要发火的表情中,上前把吉他如视珍宝的抱回了卧室,将它放起来之前,我忍不住又拨弄了几下弦。
我在想,先前周艾把吉他还给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留意的,因为这个东西对她这么重要,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还给我呢?她还给我的寓意也很明显,代表着她此生彻底放弃我了,毕竟对我们来说,这个吉他可以说是定情信物,一段刻苦铭心的感情开始。
我把吉他放了起来,又暗暗想着:周艾,不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找到你。
傍晚时分,冷雨过来了,在此之前,我们足足有半个月没有见面,期间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尽管我们还存在着男女朋友的关系。
冷雨看到我,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是冲我甜甜的笑着,说:“陈毅,这段时间没吃你做的饭,我和小灵感觉食欲都下降了不少,今晚你再烧几道拿手菜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迟钝的回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