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两位公子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说谎,对不对。”荆老爷去年参加狩猎时,被狼咬过,他可还记得。
二少三少抹着汗,频频点头:“对对。没想到这病竟然能潜伏在身体不走,我们实在没想到。”事到如今,只能撇清关系,说他们不知道了。这个荆照秋,存心害他们,偏偏这时候只能顺着他的话去说。
大臣们纷纷过来表忠心,一副忠心耿耿要挡在皇帝面前,不让犯病的荆老爷接近半步的样子。皇帝摆摆手说无妨,让随行的太医去问情况。荆照秋抱着啾啾站到后面去,和易之虞对视一眼,狡黠一笑。嘿嘿嘿……
文添祯的药效果只有一天,不会死就是光抽抽吐白沫,抽完第二天便恢复正常。可这一天时间,发作起来就够荆老爷有的受了。太医虽然觉得奇怪,可那些症状却全有,最后也不敢不谨慎,将所有实情回禀给皇帝听。
皇帝摸着下巴深思,令荆照秋满意的是,荆老爷的政敌终于回过神来,添油加醋。
一个说:“启禀皇上,荆尚书如今重病在身,不能为皇上分担,应该让其回家休养。”
一个说:“荆老爷身患疾病却蒙蔽圣听,该当大罪,若是冲撞了圣上,如何担待得其,应该革职查办。”
总之,一个个都是火上浇油,巴不得荆尚书丢官回家种田去,没一个出言为荆尚书辩护半句,甚至他两个儿子都不敢说一句话。这个时候找不痛快,这是找死呢。没看到皇帝的脸色都变了吗?
“够了。”
皇帝冷冷打断。原本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他看一眼地上抽l搐的荆尚书,道:“荆爱卿既重病缠身,还是在家养病要紧。户部尚书一职便由……张侍郎暂代。”
张侍郎吃了一顿酒,升了一次官,自然感天戴地地叩谢隆恩,并称会好好代荆老爷担起责任,让他在家安心养病,气得荆家两个少爷差点喊出声来,可皇帝说的话,他们不敢反驳半个字,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心里却埋怨父亲好端端犯病,凭白丢了官职。
荆照秋对这个结果再满意不过了。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皇帝再待下去自然是没有多大兴致了,摆驾回宫,至于荆老爷也被送回了家里。
文添祯的这个药药效也就一天,第二天荆老爷就醒了,醒来之后,却不记得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什么,只记得他的二女儿弹琴结束,皇上正夸奖着。
“!来人!我怎么在这里了!”荆老爷惊惶坐起,眼前是他的妻妾们,一个个眼泪汪汪满面愁容,见到荆老爷醒来,一个个都愣住,眼泪鼻涕还没往里收回来。
继室试探着问了一句:“老爷?”
“蠢婆娘,哭什么哭,哭丧呢!皇上呢,我怎么在这里?”
一听此话,妻妾们又纷纷掩面哭泣,荆老爷怒上心头,随手捡起茶杯摔了出去。
“都给我闭上嘴!说,怎么了?”
“老爷您不记得了?昨天你犯了羊癫疯和疯狗病,被皇上送回家里来了。”
“放屁,我没病!”
继室不相信,送回来的时候,都抽成那个样子,抓到谁都咬啊挠的。
“您真没病?”
“你看我像病了的样子?”荆老爷翻身下床,“两个不孝子呢?二小姐,二小姐在哪里?”
“老爷老爷,您您您……被革职了。”妻妾们又哭哭啼啼地哭成一团。
荆老爷心中一震,似金钟震荡,目眦尽裂,瞪着妻妾们。
“什什么?”
妻妾们将昨天在易家之事说明,最后又哭了起来:“因为您当场犯病,惊扰天颜,皇上让您在家好好休息,尚书之位让张侍郎代了。如今张侍郎不叫张侍郎,该叫张尚书了!”
“我不信!快,拿本官的官服来,本官要去上朝要去面见皇上!”
荆二少荆三少恰好这时进门,连忙道:“爹,您要做什么?官服已经收回去了,官帽官印都没了。”
“什、什么?”荆老爷火冒三丈,啪啪各是两巴掌给二少三少一人扇了一下, “忤逆子忤逆子!”
“拿拿本官的官服来……”荆老爷眼里直冒金星,刚刚醒来,又气晕过去,又是一顿鸡飞狗跳。
荆照秋听说这事时,还是在外面喝茶听隔壁桌闲聊听到的。他满意地喝完茶,磕完瓜子,拍拍手,留下银两走人。
“公子,钱给多了……”小二追着荆照秋道。
抠门荆照秋头一次甚是豪爽:“多的,全给你当赏钱。”
荆照秋哼着歌走在街市上,想到隔壁桌说的,心里爽快极了。今日啾啾跟着易之虞进了宫,荆照秋难得有时间一个人逛逛这里。
偶尔一个人出来逛逛也挺有意思,荆照秋花钱大方地买了一堆吃的玩的看着新奇有趣的。正是人多的时候,一转身,被人撞了满怀,怀里的东西全摔了一地。
两人迅速捡起东西,堆回到荆照秋怀里,便听到对方的道歉声,一抬头,荆照秋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