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人不由担心会否将衣裳撑爆。
胖女人瞅准了刘氏让出的那块地,一下便钻了过去,而后便是一阵哭天抢地。
“我可怜的侄儿你才将将七岁,怎么就这么去了!这是让大哥大嫂白发人送黑发人呀,十九哥儿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此时,徐曼也听清了对方口中的话语:“住嘴!!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的小十九哥明明好好的,你却咒他死,张氏你安的什么心!”
闻言张氏的哭声一停,她抬头一脸诧异道:“没死?”
她的脸上干干净净哪有一滴泪,面庞上更没有一丝伤心之色。张氏凑头仔细瞧了瞧孟岚的面色:“我看这脸色没死也快了。”
徐曼气的直抖,用手指向二弟媳:“你!你!你!你这个恶毒妇人!一定是你!!”那盒子糕点肯定有问题!
刘氏掩了掩嘴角,假意道:“二嫂怎能这么说,十九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对!!我的小十九一向得佛祖保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这时孟老爷领着一行人走进屋子,其中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是远近闻名的儿科圣手。另两个年纪稍轻的是孟老爷的亲兄弟,老二孟德银和老三孟德财。见大夫来了,徐曼抛开张氏的问题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大夫号了回脉,又问了情况,若有所思的起身往室外走去。
“怎么样?”一出内室孟德金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徐曼也急道:“是不是中毒?”
老大夫捻着胡须想了会:“看脉象不像是中毒,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毒物或许老夫也未曾见识过。”
见夫妻二人一脸焦急,老大夫摇摇头:“总归无论是否中毒,令公子这病症恕老夫无能为力,只能先用百年人参吊着,孟老爷还是尽快去熙城请卢医师吧。”
卢医师是江南一带有名的神医,凡是疑难杂症,只要到他手上就能药到病除。就算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只要尚有一口气,卢医师都能救回来,久而久之也就有了神医的称号。不过月前太后抱恙,宫内太医束手无策。皇帝发下皇榜遍寻名医为太后诊治,半个月前卢医师就出发去了京师,这个时间估计才刚到永宁。
“那可怎么办啊!”老三孟德财急道,“现在这个时辰,卢医师肯定是请不到了,难道就让十九哥等死吗?”
“我看还是早些给小十九梳洗梳洗,也好让他干干净净的走。”张氏劝道。
“是啊是啊。”老二孟德银附和,“小十九自小就聪明伶俐,最喜欢干净了。乘着身子还软和擦洗起来方便,也好他换套衣服。万一等身子硬了……”
三人的话仿佛火上浇油,一下便点燃了徐曼心中的怒火。她几步冲到张氏跟前,抡圆了胳膊“啪”的一下甩在对方的脸上:“贱人!一定是你下的毒!”
张氏被这一下打懵了,捂着脸半晌回不过神来。
妻子受辱做丈夫自然要出头,孟德银怒道:“怎么说话呢?谁下毒了,大嫂你说话要凭良心,这种话怎么能胡说。”
徐曼怒道:“五天前张氏送来的那盒子点心,十九哥就是吃了那盒点心才病了的,定是你们在点心里下了毒!”
见扯上主人家的阴私事,老大夫忙收拾药箱告辞。
“我没有,我没有。”张氏慌张的否认,“那点心是我亲手做的,怎么可能有毒呢。”
“就是你亲手做的才有毒呢!吃我家用我家,还想害我的孩子!”没了外人在场,徐曼也彻底没了顾忌,尖声谩骂道,“打量我不知道你们的算计,你们想着害死了小十九,你家老三孟岭过继了来,趁早给我死了这份心!”
刘氏喜的嘴角上翘,说出的话却在拱火:“大嫂,二哥最关心小十九了,不会这样想的。”
经刘氏这一提醒令徐曼记起往事。当年她和老爷苦苦求子,孟德银却三天两头劝老爷过继,十九哥出生后孟老二也最不高兴的一个。
“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我的小十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拿命偿!”徐曼扑上去便要撕打,却被孟老爷拦住。
孟老二被骂的心头火气,怒道:“过继岭儿是我和大哥商量好的事情,轮不到你这妇道人家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