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
帝荀虽说看上去是在聚精会神地看书,可余光全在明芜身上,看着他一会儿是咬牙切齿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崩溃后悔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趣了。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帝荀才放过他,这一个时辰里,明芜那是摔了无数次,回房的时候,屁股都疼得挪不动步子了。
“大小也是个神仙,至于吗?”帝荀跟进屋,看他瘫软在床上唉声叹气的。
毕竟那是自己的师父,明芜就算再有怨言,也只能往肚子里噎啊,不过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那师父可以试试。”
“为师那会儿就是这么过来的。”甚至比这个还严酷。
这句话明芜没办法接,许久才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闷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又不想成为人上人。”
那句话帝荀自然听见了,不过也权当没听见了。
“休息半个时辰起来练琴。”帝荀起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残忍留下这么一句。
这会儿明芜真的哀嚎出声了,“不要啊!师父!”
然而帝荀早就负手离去了,根本不打算听见他这句哀嚎声。
明芜心里很苦逼,很委屈,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明芜烦躁地拿枕头被子撒气,直将枕头被子揉扯得皱巴巴的。
“师父早。”然而半个时辰后,明芜却很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帝荀跟前。
帝荀打坐的身形怔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他那双好看的眼,“你心情似乎不错?”可是我却不知你是为何而欢欣。
“徒儿是想开了,左右都要练,技多不压身。”许是这段时间帝荀给他的感觉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了,明芜对他也不再那么敬畏了,这会儿直接毫不讲究地坐在他的身边算是兴奋地回了一句。
帝荀直直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确定他不是在说着玩的,接受很快地点头,欣慰道了一句,“你能这么想,为师就放心了。”还当是会闹脾气耍小性子。
“那么师父我们从哪里开始?”明芜一跃起身,再看已经是一副恭敬的态度。
“练琴自然要从指法练起。”帝荀起身,拿出了另外一把琴。
明芜凑过去看了一会儿,这琴也不是什么凡品,算起来估计不输给兰凰。
“此乃殃决,也是出自风亦之手。”帝荀解释一下,将琴摆在房中正中的矮桌上,自己盘腿坐下,修长的手指抚上殃决,一道悠扬清越的声音自指间流出,让人顿时感觉心旷神怡,无比的舒适。
“这曲子是?”一曲毕,明芜迫不及待问道。
“也叫殃决。”帝荀手指离开琴身,转身看他,“我们便从这曲练起。”
“……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看就知道很难啊!
帝荀起身,命令他:“坐下!”
明芜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了方才帝荀坐的位置上。
“手抬起来。”帝荀继续道。
明芜只能照做,可他虽说会弹琴,可也只是些基础,方才帝荀弹的那首太过深奥难懂了。
帝荀伸手在他面前挥一挥衣袖,霎时间一段乐谱出现在他眼前。
明芜有些吃惊,居然能将空气也化为己用。
“专心些。”明芜学过基础,这指法之类自然不必再重复教了,帝荀直接教他弹殃决。
明芜心情复杂地将手指摁在琴弦上,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真气绕着自己的手指打转,十分舒服,可是你按的力度大了却又会感觉到有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袭来。
“这……”好神奇啊,明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兴奋看向帝荀,可对上他的眼,他又反应过来,这琴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殃决是极有灵气的,你对它好,它自然回报好的,你若试图破坏它,他也会抵抗的。”帝荀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是好笑,轻轻笑了一下便替他解释了一下。
明芜点点头,“哦哦。”
“那就开始吧。”
明芜:……
师父你真是太看好我了……
毕竟也是学过的,不至于全部弹不出来那么丢脸,可是也还是断了几个音,更别谈什么情感丰富了。
一遍过后,明芜有些尴尬看他。
帝荀点头称赞一句,“还不错。”
明芜差点吐血,您是哄小孩吧?这还不错?那您那就是超神了啊!
帝荀也不是哄他的,不过见他那神情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是真的还可以。”
“谢谢师父。”明芜对于琴也不抱什么希望,所以根本没受啥打击,再说了帝荀都说不错了,那就更加没啥了。
这一番下来,明芜练这曲练了有几十遍,练到他手指头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