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用处,花花被打之后似乎更加烦躁了,不停地挥舞着四只爪子,而金玉眼尖地发现,它竟然对着自己亮出了藏在肉垫下面的利爪。
这下金玉不敢再强行带它出去了,只好抱着它向曲无容求助道:“小姐,花花今天怎么有点儿不太对劲啊?是不是生病了?”
曲无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着她们两个闹腾,以至于连喝安胎药的事情都忘记了,这会儿听见她询问自己,便朝她伸出了双手,“我也觉得它今天举止有些反常,你把它给我看看。”
虽然有点儿迟疑,不过金玉还是依言把花花递给了她,别看她平常老是欺负花花,却也是最心疼花花的一个。
到了曲无容怀里的花花瞬间安静下来,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毛,神态悠闲得好像刚才那只发疯的猫不是它一样。
“咦?”金玉脸上现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怎么会这样?”
曲无容用手轻抚着花花的背,笑道:“大概是你们这几日都不让它靠我太近,小家伙今天终于想起来抗议了。”
听到她的话,金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至于吗?小姐刚才你都没有看到,这小东西把爪子都亮出来了,要是我执意把它抱走的话,它非挠我不可!”
“好了,就让它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见识了花花刚才的发疯,金玉可不敢硬赶它离开了,于是便默认了自家小姐的提议。正准备转身离开,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了矮几上还没有动的药碗,“小姐,你怎么还没有把药喝了啊?再搁下去都要凉了!”
“我这就喝。”曲无容无声地叹了口气,端起矮几上的药碗正准备喝下去,结果趴在她腿上才安静了没一会儿的花花,突然又开始叫唤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急切,听得曲无容和金玉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你别闹了啊!”金玉眯着眼睛警告道,“先让小姐把安胎药给喝了!”
曲无容用一只手安抚着花花的情绪,另外一只手端着药碗往嘴里送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趴在她腿上的花花突然一跃而起,一头撞在了她手中的药碗上,然后就只听见“啪”地一声,瓷碗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片,药汁也洒了一地。
“你……”金玉见状气得要揍花花,却被曲无容给拦住了,只好气呼呼地抱怨道:“小姐!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它!”
曲无容却用眼神示意她看花花。
以前花花要是不小心打碎什么东西,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逃之夭夭,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直到确定自己没有被惩罚的危险了才会出现;可是今天花花在撞翻了曲无容的药碗之后,非但没有找地方躲,反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好像它做成了一件什么好事,等着主人来表扬似的。
曲无容沉吟了片刻,问道:“这药还有吗?”
“没有了。”金玉摇摇头,“就剩下一点儿药渣。”
她们可是严格按照柳老太医“三碗水煎成一碗”的吩咐,为自家小姐熬的药,每次熬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小碗,被弄洒了之后就只能重新熬了。
“那药渣倒掉了吗?”曲无容又问道。
“我去看看。”金玉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小姐,药渣还在。”
听到她说药渣还在,曲无容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不少,“那你去把药渣拿进来,顺便让人把柳老太医也请过来。”
“好,我这就去!”
药渣很快就被拿了进来,没过多久,柳老太医也出现在了殿中,他先是朝着曲无容行了一礼,然后才问道:“贵妃娘娘传老夫前来,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不是,我的身体并没有不适。”曲无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请你来,只是想让你帮我辨识一下这个药渣。”说完,她朝着金玉使了个眼色。
金玉会意地把刚才熬药剩下的药渣递到柳老太医面前。
接过她手中的药渣,柳老太医先是翻捡着看了几眼,然后又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这些药渣是从哪里来的?”
“可有什么不妥?”曲无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这样反问道。
柳老太医用手捻了一把胡须,晃着脑袋回道:“若是这药渣出现在别人宫里倒没有什么大碍,但出现在贵妃娘娘这里,那可是大大的不妥了!”
“此话怎讲?”听到他的话,曲无容心中便是一沉,“还请老太医明说。”
柳老太医叹了一口气,“这本来是一味安胎药,可是不知道被谁加了大量的红花进去,若是贵妃娘娘误服了此药,那腹中的龙胎怕是就保不住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一变,尤其是金玉,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