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有疑心,弟兄们一定仔细查证。”波子道。
“今天季启祥有什么动静?”连城转过话头。
“眼下还没有,不过看样子,季小姐已经跟他联络上了。昨天他的随从前前后后忙了许久,一直到今天凌晨两点左右,季启祥忽然高高兴兴地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去睡了。”波子道。
“嗯,一直找到今天凌晨……”连若有所思地道:“当真劫持季小姐,肯定是不会的,可是要让他们从昨天看见报纸开始找季小姐,一直到了凌晨才联络上她,却不知这是怎么做到的。”
“小姐昨天的行动可顺利吗?”波子问道,“你命人在报上登的消息,可成功了吧?”
连城微微一笑:“人倒是引了出来,却是不容易追踪,连代督军也没有追上,不过我另外还安插有几名卫兵,只是我昨天忙了一日,今天一早便来找你,眼下还没有见到他们。”
虽然如此,但连城已经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假扮成自己的女子是谁了。
之后的消息,都是核实她的推想是否正确的佐证。
连城要追踪她,监视她,并且翔实她的底细。
这个女人来到郾城,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也绝不会只做了这么一些事,便即罢手。
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一次,连城觉得遇上了对手。
“季启祥那边……”
“我们会加紧监视的。”
连城轻轻叹了口气:“今天只是监视吧,他若是今天要走,咱们不用动手再拦着了。”
“为什么,是计划有变吗?今天才是第三天,大小姐你不是说要拖上三天整吗?”
“拖延的时间十分可贵,只是于我已经没有用处了。”连城神色郁郁:“除非今天誉川的事情便能澄清,可是连戴叔都不能及时赶回来,何况他查到的事情还需要我再找人证明。时间是已经来不及了。”
劝说绍廷,没有丝毫的进展,本来已经僵硬的关系,因为和谈的政见不同,更加僵硬了起来。
“那……我们可以多拖延季启祥几日啊。”波子道:“前两天我们所想的方案,还一个没有用上呢。”
“拖延再久,季启祥也要起疑心了。”连城道:“虽然前两日发生的事情看起来都十分自然,但季启祥这样的人,恐怕也会有些在意了。不知道今天是否那起人还会动手,不过咱们都不要参与,今天只要季启祥仍无法离开郾城,他也必犯疑心的。只是那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是,我们今天只监视季启祥便是。”波子应了,“可是另外那伙儿要拖延季启祥的人,我们实在也没有一点头绪,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到有可疑的人,也没有见到他们跟季启祥直接交手。”
连城淡淡地道:“他的计划如此周全,又何必跟季启祥交手。甚至,连监视都不用。他只需要将一件看似极简单的事情交待人做了,剩下的,便只需等着事情自己发展,而季启祥也无法离开了……”
“他?大小姐说的是谁?”
连城微微一笑:“我只是猜想罢了。无凭无据,我也不能确定。或许以后,我能慢慢证明。”
“大小姐做事认真,事事都力求真切无误,实在令人好生佩服。”波子道,“只是这个人既是大小姐所说的这般厉害,那么以后大小姐要证明什么,可千万要小心了。”
连城点头一笑,表示感谢。因为白日里相见,为了防止波子他们露了行迹,便没有让波子的手下扮作黄包车夫送自己出来,而是自己缓缓踱步,往回走去。
这个人,用他的方式,不动声色地将季启祥留在了郾城两日,这份谋算,连城也觉得佩服。诚如波子所说,自己这一边的人,已经领了对方好大的人情,算是借对方之手,将季启祥留了两天。
连城从两件事情的微弱关系中,想到了那个人。可是有一点,连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他为何要留下季启祥在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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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太太昨天接到消息后便赶到了张医生的诊所,因为是私人的诊所,而张大夫一直以来,病人也只是城中比较富贵的家庭,上门看病的情况较多,所以虽然诊所里一切都是按照大夫的意思设计,布置得十分大方舒适,可是平素也是少有人在此住院的。姑太太因为担心青未的病情有变,来不及请医生,所以便索性让青未就在诊所住下,她便整夜陪守在侧。
连城向波子交代完了之后,便来到诊所看望青未。
姑太太的眼睛红肿得厉害,显然不是哭过一次。连城昨天虽然匆忙,却也在姑母到诊所之后,将青未回忆起来的事情跟她讲过了一遍。
虽然上次在傅府跟连城一番深谈,姑太太也已经大概有了心理准备,但昨日听连城转述青未亲口所说的话,仍是惊痛无已,泣不成声,不住埋怨自己。
连城昨晚本想留在诊所陪姑太太,却被她拒绝,眼见姑母怔怔地看着昏睡的青未垂泪,连城也明白她的心情,此刻青未的病情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但哪怕是沉睡不醒,姑太太还是希望跟女儿独处。
“姑母,青未怎么样了?可曾醒了没有?”
“醒了两次,似乎是发了噩梦,但是却也没有说胡话,醒来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过不多久便又睡了。”姑太太道,“本来张大夫也说过,给她注射的药物里面,有让她镇定的东西,防止她一旦想到了什么又再次失控。看来药效应该还没有过去。”
“据大夫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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