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性格,可真够不温顺的,是我最不喜欢的那一种。”许修齐笑道:“不过,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告诉你也不妨。”
许修齐满脸都是暧昧的笑:让他好看的眉眼处处都是风流:“那些漂亮的舞女对你频频示意,你没有反应,一点都不奇怪,无欲则刚的男人还是有的,不喜欢女色的人也是有的,可是你既然伸手去搂那女子的腰肢,显得好像有意,那么你的动作,就实在太生硬太不真实了。那么柔软的腰肢,就算是当真无欲则刚,搂上了就搂上了,没有男人当真会那么生硬的。”
连城眼波微转,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想到了什么,但不悦之色,却是十分显然:“你自己也说,有人并不喜欢这些,既然非心中之所愿,那么动作僵硬一些又有何妨?”
“你在恼些什么?想到了一个男人是不是?”许修齐笑道:“你喜欢的吧?”
连城虽然不不说话,但许修齐看到她半张脸上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笑道:“看你的样子,我便知道我猜得没错。是这个你喜欢的男人搂过别人,对不对?”
许修齐事不关已,笑得十分欢喜。好在他的眉眼算得十分英俊,虽然是这样促狭的笑,倒并不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你只管接着回答你的话,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连城越发气恼。
许修齐又是一笑,方才低声说道:“有时候,男人的身体跟心,是可以分开的。那么是不是心中所愿,就没有关系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许修齐的神色竟有几分认真。
许修齐说着看了看连城的脸色,一改方才认真的态度,又是满脸的笑意:“你不懂,那再正常不过了。你如果连这些都明白,那你就太可怜了。”
关于男人的学问,连城实在有限的很,许修齐所说的话她果然不懂,加之对这个人本不认识,对他的话也并不全信,便也不再深究,只是点了点头,又道:“不管怎样,还要多谢你方才没有立刻说穿。”
“我没有立刻说穿,是因为没有必要。你虽然没有冒充我,但你算是将错就错,打算用我的名字,从那个姓吴的人口中,探听点儿什么吧?”许修齐笑道,“虽然那个姓吴的没有直接表态,但你想知道的,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连城也是一笑:“他说的,他即便不说我也知道。我想听的,其实是他问我的话。”
“我父亲的态度?”许修齐笑道。
连城一笑:“许老先生是支持和谈的,我比较关心的是,他人在何处,不知是否可得一见。”
许修齐朗声一笑:“你比那姓吴的还要直接,都是想要打听我父亲的所在,你却连对我恭维寒暄一番都懒得。”
“恭维?恭维什么?久仰你的大名吗?”连城忍不住笑道,“对你的大名,我的确是久仰了。‘三大贵公子’之一的许修齐,我又怎会不知道。”说罢,便转身走开。
“如今是四大公子,从去年起便是这么称呼了,可不要搞错了!”许修齐忙又叫道。
许修齐的父亲是北方内阁政府里的要人,支持和谈是自然的。因为只有南北实现了和谈成功,全国才能实现统一,北方的内阁政府才能真正掌握实权。否则各方军阀各自拥兵自重,渐渐地分了许多派系,内阁便有些名存实亡的味道。
吴天彪是皖系的代表人物,皖系如今的态度居然也是支持和谈,虽然吴天彪没有明言,但连城察言观色,在加上近来一直关注各方的动向,便也已经察觉了几分。
连城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眼见吴天彪仍在酒台附近流连,主动与人搭讪,可见皖系一派对这次的和谈十分重视,对到场的各方势力,都极尽所能地探知他们的看法,看来他们所图的,不仅仅是和谈这么简单。
“大少爷,怎样了?”张新娃早在一边枯坐已久,见连城过来,忙赶上前问道。
“内阁的许家,还有皖系一派,都是支持的。”连城道。
张新娃皱眉道:“皖系……皖系与北方、与东南都隔得挺远,中间斜斜隔着中部几省,自重一方,这些年也算安稳,他们段老板又是一向野心勃勃,始终觊觎着我中部的势力……”
“大少爷,你们在说什么?”胡成本在舞池中跳着舞,一曲完毕,忙走了过来。
张新娃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行啊,居然还有这一手!”
胡成笑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其实我早就想过来,可是一支舞没有跳完,直接过来,倒有些引人注目了。”
张新娃白了他一眼:“是你怕引人注意,还是手里牵着个洋妞儿不舍得松开?”
“胡说八道!”胡成恼道。
“你也知道你喜欢胡说八道啊!哈哈……”张新娃笑道。
“老张,你……”
连城一笑:“张大哥,胡大哥不爱说话,可争辩不过你。不过他说话可是很容易应验的,他万一气恼了,随便说你一句什么应验了,你岂不吃亏?你还是接着说你的话吧。”
张新娃哈哈一笑,道:“皖系的段老板,始终觊觎着我中部的势力。尤其是跟他们直接接壤的季起祥的两省,恨不得在眼前嘴边的这块肥肉上狠狠咬上一口才是。怎么这一次,他们倒支持和谈了?若是他们是真心愿意统一,可绝对没有这个道理!”
“皖系的确是同意和谈的,方才我身边一个舞女在跟一个人说话,听起来,便是说得和谈的事情,那个人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口音正是安徽的口音,而且他跟那舞女吹嘘,说自己如何受老板的器重,为了促成此事,多方奔走……”胡成一向话少,即便跟张新娃吵嘴,也是没有什么话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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