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连城跟傅璟存还曾……那个地方,连城也再不愿回去。
上海还有孟老督军当年带着连城来过的宅子,可是这次来不曾去收拾查看,也不知是否安全……
“许小姐,到我们学会的代表聚会的地方,如何?”
……
“小姐,咱们明天真的就要走了吗?”丫鬟对着几个包袱发呆:“这么多东西,都收拾不下呢。”
沈念秋看了一眼大包小包的东西,叹了口气道:“我说了,这些东西都不许带,只把值钱的带上就行。”
“这些就都是值钱的啊。”丫鬟道:“这一包是金银细软还有小姐的头面儿首饰,这几包都是小姐的头面儿衣服,这些衣服都是最好的裁缝店、最好的料子做成的,哪一件都是顶顶上等的货色。”
“除了钱和首饰,什么都不要带。”沈念秋平淡而又坚决地重申道。
“可是小姐……”丫鬟急道:“这些衣服也都很值钱的。这几件皮毛的大衣,哪件都抵得上你的一个玉镯子。”
“值钱有什么用?这么累赘,又带不走的。”沈念秋理了理衣襟,便要出门:“你把东西再捡一遍。那些带不走的……”
沈念秋想了一下:“你就拿到当铺子里去,全部都当了去。我回来之前,你要把这些都办好!”
“是。小姐……”丫鬟迟疑了一下:“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念秋嫣然一笑:“明天!明天我就回来接你。”
沈念秋说着走了出去,对着门口的便衣警卫道:“走吧。”
夜幕再一次渐渐降临,西蒙会馆周围的灯光再一次渐渐地在夜幕中变得越发辉煌,将会馆的轮廓用金色的光线勾勒出来。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丝竹聒耳,锦绣盈眸。
沈念秋坐着黄包车一路来到了西蒙。
“沈小姐,我家少爷在商量要事。”
“什么事这么要紧啊?”沈念秋有些不悦道:“天天都说忙,昨天说去瞧我,让我白白等了一天一晚……”
看到有人经过,沈念秋陡然停住了方才的话,压低了声音道:“他什么时候才有空?”
警卫见到北方内阁的卫兵走过,知道对方听到了方才的话,脸上有些讪讪的,也压低了声音道:“我也不知道。”
抬头见沈念秋神色不好,忙又道:“沈小姐,你请等一等吧。要不,沈小姐去前面跳会儿舞、喝点酒玩玩也好。”
沈念秋神色立刻变了:“你当我是什么人?货腰女郎吗?我从天香引赶过来,倒成了来西蒙陪人跳舞的了!”
北方内阁的警卫忙忙走过,听见这些话,也忍不住低头笑了。
“我就在他房里等他!”沈念秋打开了警卫的胳膊,径直走了进去。
……
“来,孟督军,我们一起喝一杯!”舞场旁边,会长含笑端着一杯酒对绍廷举杯示意。
“此处人多,先生对孟某的称呼还要注意。”绍廷虽也举杯,神色语气,却是坦然的多。
会长呵呵地笑着:“老弟真是个谨慎的人。放心,此次老弟你有此一举,待我们回去,这称呼也就成真了。”
“一切……有劳先生了。”两人相视一笑,举杯饮尽。
两人在舞场旁边,谈话饮酒,不知不觉中,已经喝下了好多杯。
不时有舞女过来,假借饮酒,邀请他们跳舞,娑罗有十来天不在,但是几个平素名气稍次于她的舞女大放异彩。有娑罗在,她们几个似乎并不耀眼,虽然在西蒙算得是仅次于娑罗的人,但毕竟没有声名在外,娑罗这一离去,没有人掩去她们的光彩,这几个舞女使尽了解数要拔得头筹,虽然没有人顶替娑罗的位置,西蒙的舞场却是一下子多了几个新星的样子。
绍廷只是淡淡地推了,会长却因为已经拿到了那最后的签字,心神大畅,借着酒兴,神情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绍廷察觉了会长已无意谈话,索性趁着有人邀请起了身。
不知是不是因为娑罗的缘故,舞场上穿着红色舞裙的舞女有好几个。
绍廷的舞伴亦是一条洋装红裙,腰身紧窄,裙摆倒是撑得大大的,肤色雪白,一头长发也是新用火钳烫了的,打着一道道卷儿,高高束起。只是这种美艳,比起娑罗,终究是差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