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安的瞳孔微微一缩,已然成了针尖大小,他面无表情,神情淡漠的道:“是巧。”
宋思烟眸光嘲弄,没有说什么。
谢海安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面的心却噗通噗通的跳动个不停,是慌的。
“在国外三年……可还好吗?”
宋思烟淡淡的恩了一声,眼梢轻抬,若有若无的魅意轻扫着谢海安的心脏,睫毛轻颤,像是有一把小羽毛一样一点一点的扫着他的心,痒得很。
三年未见,她的气质已然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我好不好,谢先生不知道吗?”宋思烟斜睨着他,声音却没有丝毫温度,“我出国这三年,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谢海安的喉咙里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见此,宋思烟也懒得再理会他,她伸手将鬓角的碎发挽入耳后,姿态撩人,可手上戴着的钻戒却狠狠的灼伤了他的心。
“你真要跟他在一起了?”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颤抖。
宋思烟不答反问:“不然呢?”
“他……对你很好吧……”
宋思烟神情不变的道:“比起某人,真是好上百倍千倍。”
谢海安只觉得手腕一阵刺痛,而宋思烟的眸光也下移,落在了他的手上。
“呦,真是当宝贝似得,还戴着呢?”宋思烟一根纤细的手指挑起了他的指尖上抬,看着他手腕上的椰壳佛珠,语气晦暗不明。
是柳初涵给他的那个。
谢海安的右手覆盖其上,指肚缓缓摩擦,像是在爱恋一样稀世珍宝似得,他一字一顿的道:“她送我的东西,定然爱护。”
宋思烟还想再说什么,出来寻找她的俞和煦也已经走了过来。
他将她朝后一拉,直接圈在了自个的怀里,声音沉稳却嗜着温怒:“谢总,请注意一点。”
说完,就带着她朝着包厢走去。
谢海安紧了紧双手,内心无比期望他能回个头,可宋思烟却步步沉稳,偶尔侧头跟俞和煦说着话,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他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这手腕上的椰壳佛珠,根本不是柳初涵送他的那个,而是宋思烟送的。
他当时将这些佛珠捡了起来,有的已经找不到了,有的,也碎了。
好在完好无损的佛珠也剩下不少,便拿去重新买线穿好,只不过如今只能在手腕上缠绕两圈了。
而柳初涵压根不知道这回事,所以一直以为这椰壳佛珠是她送给他的那串。
此时,她正一脸纳闷的询问小泽刚才发生的事情。
小泽并不知晓宋思烟的名字,于是歪着脑袋想了想,才说:“刚刚我走丢了,有位很好看的女士将我送了回来,父亲应该是在跟她道谢,毕竟我们不能欠人家的人情。”
柳初涵这才恍然。
经过一个拐角处,确认谢海安看不见的情况下,宋思烟才松下了肩膀,她略微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道:“你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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