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布利多的白胡子似乎更长了点,他正高兴的喝着蜂蜜酒,而斯内普教授则面无表情的将老蜜蜂刚刚放在他桌前的甜腻黄油啤酒扒拉到一边去。
目睹全过程的郝乐蒂早已习惯眼前场景,她打开菜单说出,“酒浸覆盆子牛奶冻。”
她餐盘中立刻出现这道甜品,而德拉科切完法式小羊排摆到她面前时却被拒绝,她手掌贴在胃部,“我今晚只需要这道牛奶冻。”
吃多了可能会影响她的舞会特别节目。
灯盏映照下,马尔福金发浅淡到近乎铂金色泽,而他眼见郝乐蒂今晚少的过分的食量,眼中仿佛凝起寒霜——
她现在难道到了与他共同进餐都厌烦的程度?
德拉科忍着脾气将小羊排吃完,接着是一份橘酱布丁,可惜马尔福少爷明显不是慷慨大度的性格类型,他一把将餐盘推开,几乎想要将领结扯开丢到一旁,才能微微平复此时糟透了的心情。
他试图再次谈起延迟了三年的订婚礼,“郝乐蒂——”
“邓布利多校长要正式通知舞会开始。”郝乐蒂出言打断他,德拉科觉得他的太阳穴血管正在一跳一跳的。
她可真是熟能生巧,总能找准时机打断他,见鬼!
而主宾席上的白胡子巫师已经站起身,上百张餐桌上的年轻巫师们熟悉的跟着站起退后,于是校长一挥魔杖,所有礼桌便嗖的飞到墙边,给毕业舞会让出宽大空地。
邓布利多估计是音乐爱好者,对于现场舞台毫不敷衍,三英尺高的舞台上铺着银霜烁烁的墨兰色天鹅绒地毯,两侧摆着钢琴,吉他,低音提琴,架子鼓,甚至还有几支深金色的短号与长号,风琴与大提琴当然也不在话下。
舞台最中央位置,则放着一支金色的复古麦克风架。
舞池上方的星辰夜空浪漫极了,小型舞台则精致夺目,德拉科看见近十位年轻人走上舞台,似乎准备演奏乐器。
也许是巧合,这些年轻巫师中有几个姑娘,正是不久前曾围住郝乐蒂兴致盎然交谈一番的女巫。
舞台上响起爵士乐,不少巫师已经跃跃欲试的结伴走上舞池,德拉科·马尔福当然不会放过共舞机会,可在他正要握住郝乐蒂的指尖时,她竟然挣脱了。
德拉科发誓,这一刻他怒意升腾的差点大脑充血,如果他今晚再次收到她的任何一次拒绝,他恐怕就快要忍不住让他准备的爱情魔药尽早发挥功效。
而郝乐蒂却只是回头看他一眼,便轻盈的越过舞池人群,接着,他看见今晚让他一再恼火的坏姑娘登上舞台。
她纤细的手指已经握住麦克风架,郝乐蒂看向与她几乎隔着整个舞池的德拉科·马尔福,爵士乐曲中,响起她丝绒般的嗓音——
“If you need me, call me
若你需要我,就呼唤我
No matter where you are
无论你身在何处
No matter how far
不管距离天涯海角
Just call my name
只要呼唤我的名字
I’ll be there in a hurry,On that you can depend
我就会急忙飞奔到你身旁”
德拉科听见他仿佛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声,他恐怕是患上了心脏病,可他宁愿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也不愿意他的女孩停下歌声。
“No wind, no wind,No rain, no rain
风雨无阻
Nor winter's cold
即使凛冬严酷
Can stop me,babe,oh babe baby baby
也不能阻止我,宝贝,噢,宝贝,宝贝,宝贝
If you're my goal
如果你是我的目标
No wind, no wind,No rain, no rain
一切便将风雨无阻”
德拉科眼中冰雪消融,没有任何风雨严寒,亲爱的,永远不会有,不管是什么碍眼的东西想挡在你我面前,相信我,蜜糖,我都会让他沉进大西洋里当海草养料。
郝乐蒂身侧的乐队与她配合的极为默契,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合作,乐曲越发激昂振奋。
而她的声音几乎让德拉科全身发抖——兴奋,得意,快活。
即便是最过火的毒.品全部相加,都不可能与她这几句话带来的兴奋感相提并论。
“Ain't no mountain high enough
不管山有多高
Ain't no valley low enough
不管溪谷多深
Ain't no river wild enough
不管河有多宽广
Nothing can keep me,To keep me from you
没有任何障碍能将我,将我从你身旁分离”
德拉科·马尔福狂热凝望着舞台上的郝乐蒂,他瞳孔舒展外扩,心跳快到失速。
蜜糖,这一定得是你的真心话,如果你是在欺骗我,这恐怕会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