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苦?
不就是因为端福郡主意外的怀孕,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交待么?
蓝初彤下意识的想要拿起披风出去,终归,她还是心疼他的,可是才刚刚起身,却又戛然而止。
是啊,她又算什么!
若来日,端福郡主生下来宇文睿的孩子,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而她,却注定不肯委身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注定是宇文睿生命中的陌生人。
更何况,蓝初彤说是不生气,可是每每想起宇文睿曾经和端福郡主之间,可能会存在什么苟且的事情,蓝初彤心里不由地一阵怒火,直冲心头,这简直,岂有此理!
“大人,奴婢不敢劝王爷,从昨天大人歇下后,王爷在院子里徘徊许久,一直没有离开,就站在院子里,一直站着……”
“听说,城外最近有很多灾民?”蓝初彤故作淡定的吃着手中的点心,像是没有听见心瑜的话一样,此刻,她并不理会站在院子里的那个人。
心瑜不敢多嘴,只能据实禀告,“是,南江受灾,朝廷这一次又没有下拨赈灾的银子,那些灾民可不是要进京么?好在京城的一些豪门大户都设立了粥棚,暂时不至于闹成什么乱子!”
这到时实情!
虽然宣德帝因为这灾情,早就是暴跳如雷,无论是上朝还是下朝,几乎和世家门阀的人当场对峙。
可是长孙又谦,这位把持户部多年的丞相大人,却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没银子!”
朝廷的内乱,却连累百姓吃苦。
蓝初彤实在没有想到,世家门阀的势力竟然大到了这等地步!
“嗯!”蓝初彤淡淡的点了点头,“待会儿,你随我一起出宫吧。”
“大人!”
心瑜虽然不敢多嘴,但是眼神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窗外的宇文睿。
蓝初彤却故意装作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至少此刻,她不想理会宇文睿!
宇文睿正站在小雨中,负手而立,已是清晨,却久久未曾见到蓝初彤出来,心里多半已经明白,蓝初彤不愿意见到他。
那个孩子,就连他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儿。
罢了!
宇文睿每每想到昨天蓝初彤看向他的眼神,惊讶、失望,他总会觉得一阵阵愧疚。
“王爷!”
轻柔的声音,冷不防地从他身后传来。
端福郡主拿着一件遮雨的披风,挺着大肚子,连忙上前,“御诏大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忍心,让王爷站在小雨中一整夜,王爷身上还有陈年的旧伤,如此伤身体,这该如何是好?”
宇文睿根本没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依旧站在院子里,看着蓝初彤常常歪在窗下看书的地方出神。
端福郡主的手,轻轻的抚摸上隆起的腹部,自以为自己三言两语的挑拨,已经让宇文睿心生不满,微微一笑,“昨天皇上已经派人给我诊脉了,太医说端福怀着的,很有可能是一个皇子。王爷,端福好庆幸能够怀上您的孩子。”
那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个忽如其来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