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宫中上下的风言风语必然不少。
她素来是个独立独行的性子,不理会旁人的议论,可宣德帝对她莫名其妙的情愫,却让蓝初彤不得不防。
她应该出宫了!
找个合适的机会,向皇帝递交辞呈,宫外的一片天地,更加无拘无束,也更能让蓝初彤方便行事。
蓝初彤打定了主意可也却犯了愁,即便她递交了辞呈,宣德帝也未必会应允,看来她须得好好的筹谋一番。
“大人!”蓝初彤刚刚起床准备梳洗,便听见心瑜急匆匆的从宫外走了进来,“早朝刚刚完,陛下下旨,命王爷于午门外罚跪!”
“为何!”蓝初彤原本还有几分惺忪的睡意,忽然听到宇文睿被宣德帝下旨罚跪的消息,不禁一愣。
究竟出了什么事!
宇文睿乃是平叛的功臣,朝野上下没有谁敢得罪一二,以宇文睿如今的军功,即便是宣德帝也要忌惮几分,他居然下旨命宇文睿长跪?
“昨晚城外发生哗变,王爷所领的骁骑营的将士们,认为饷银分配不公,他们才是平叛除掉长孙氏的功臣,可是朝廷赏下来的银子却过一二两。”
“而靖王殿下所领的军队,却是人人都得了二十多两银子,昨晚皇上听说以后命人逮捕了闹事的将士,下令刑部严查,王爷今日早朝的时候,替那些将士们求情,却被皇上下旨在午门外罚跪!”
蓝初彤冷笑。
果然是迫不及待了,父子猜疑,君臣猜忌,远远比他想象的来得还要快。
如今长孙氏的势力,已经被清除干净,宣德帝不必再用宇文睿牵制长孙一族,恐怕眼下他正愁没有借口,除掉宇文睿这个眼中钉。如此一番,还不是正对胃口?
很好!
蓝初彤简单收拾了一番,哪里还按捺的住。
昨日她被禁军,强行从宇文睿的身边,带回宫的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一二。
”大人,你去哪儿!“心瑜脚步急促的,跟在蓝初彤的身后,“大人!”
蓝初彤被心瑜拦住了,眉头微皱。
“大人,王爷若是在这儿,必然是不想你趟进这一趟浑水里!”
“我自有主意!”蓝初彤根本不听劝阻,她和宇文睿早已经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宇文睿被打压,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宣德帝扶持宇文靖上位。
蓝初彤脚步急匆匆的赶到午门外,早朝才刚刚散去,一些大臣尚未走远。
他们都站在不远处,指着宇文睿跪着的方向,悄声嘀咕,窃窃私语,却又碍于宇文睿的虎威,一时间不敢议论的太过大声。
蓝初彤看着宇文睿跪在午门外的空地上,一阵心疼。
他身上还有伤啊!
平叛长孙氏一战,宇文睿被流箭所伤,还未复原!
还有这些年东征西战,身上留下来的伤疤,朝中但凡有风骨的大臣,提到宇文睿,谁不肃然起敬?百姓们谈到宇文睿这些年的功劳,谁不佩服?
都说功高盖主,可宇文睿自从平叛除掉长孙氏的势力以来,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取而代之,可他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