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初彤模糊的意识,隐约可以听到这两人的对话。
昭和郡主?
刚刚那想要了她的命的人,居然是昭和郡主?
不!
蓝初彤这段时间调养身体,并没有去过昭和郡主那儿,只是听南风擎苍曾经提过,昭和郡主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好,因为有些神志不清,留在宫里多少有些不便,他自作主张将昭和郡主送到了别院。
可,刚刚他们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做,被南风擎苍强制流产害了的孩子。
昭和郡主腹中怀着的那个孩子,不是南风擎苍的骨肉么?他怎么会?怎么可能?
房间里,静悄悄的。
昭和郡主披着一头长发,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只留有苍白,尤其是那双眼凝视着蓝初彤,嫉妒,仇恨,厌恶,很是复杂,但是唯一明晰的是,她想杀了她。
“是啊,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威胁南风擎苍!”昭和郡主冷笑,她扶着幼帝的手,眼神痴痴的看着不远处。
她道:“为了这个女人,他不惜强制让我流产,只为了取那胎儿的胎心血,为这个女人做药引。呵,他恨我,恨我的父王,我无话可说!甚至,他夺了我的身子,我也……可我腹中的孩子,却也是他的骨肉!他怎么能够!”
说着,昭和郡主便是泪流不止。
“昭和,不要哭,你还有我。”幼帝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一软,更是心疼不已。他颤巍巍的伸出手,为她擦去眼泪。
而一旁的蓝初彤,却是极大的一阵反胃。
胎心血,药引?蓝初彤听到这几个字,只觉得恶心不止。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南风擎苍口中那味所谓的珍贵药引,居然是只怀了几个月的孩子的胎心血。
南风擎苍,何其残忍。
他对自己残忍,对昭和郡主残忍,可对蓝初彤,却是另类。
可蓝初彤却连丝毫的温暖都没有,相反,她第一次对南风擎苍,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惧,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自平叛以来,朝中上下抄家问斩的大臣不计其数,菜市口上,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砍头,每一天的血色四溅,哀声遍野,甚至,这一次次的问斩,问到最后,连百姓们也麻木了,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围观……
可即便如此,蓝初彤却一再的告诉自己,这是权力相争,胜败只是瞬息之间,所以不能心慈手软。南风擎苍若是退了一步,那些政敌便会前进一步,到时候被斩首的,便是南风擎苍了。
可……昭和郡主腹中怀着的,是他的孩子,是他的骨肉,是他的至亲啊。
一个人,究竟要怎样的冷血,才能狠心到连自己的骨肉,也能杀死。
或许……
不知为何,蓝初彤甚至怀疑,当初南风擎苍,让昭和郡主怀上这个孩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取这胎心血……
忽然,一种从脚底而生的透心彻骨的凉意,让蓝初彤不由地寒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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