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傻?”奥黛丽坐在床边,轻抚辛西娅的脸。“你伤害自己, 只会让爱你的人心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辛西娅没有睁眼, “对不起, 奥黛丽, 对不起。”眼泪从眼角流下,洇到头发里。
“不要说对不起。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辛西娅的双手被牛皮带捆缚在病床的护栏上,两只手腕都包裹着层层纱布。
“割腕很疼的, 傻瓜。”奥黛丽忍不住哭了, “不要惩罚自己, 该惩罚的是那个禽兽、是那些没有良心没有底线的所谓记者。”
“奥黛丽, 我太累了。我以为, 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忘了那些。可是, 总有人会提醒你,那是你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
“那都过去了。过去的事不能让它占据我们的心,那样你会迷失自己的。辛西娅, 我带你回洛杉矶好吗?或者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去温哥华好吗?或者阿拉斯加。只要你说一句话, 哪儿我都陪你去。”
辛西娅一直在哭。
卡西·阿弗莱克敲了敲门,推门进来了, “奥黛丽。”声音很轻。
奥黛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卡西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奥黛丽俯身吻了辛西娅额头,“别哭了。我出去办事, 一会儿再来。”
使劲拽了卡西出去。关上病房的门, 用力把卡西推到墙上, 低声喝问:“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她有机会割腕?!”
本·阿弗莱克想上去拉开他们,马特·达蒙拉住他,摇了摇头。
卡西没有挣扎,一脸“我认罚”,“是我的错,我想的不够周到。”
奥黛丽哼了一声,“如果你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这样的男朋友要来有什么用?”
卡西很是羞愧,“是我的错。”
奥黛丽放开他,“她要是不要你了,你别哭。”
马特走过来,递给她一包湿巾。她抽了张湿巾擦了擦脸。
爱德华·诺顿出了电梯,朝这边走了过来。
“奥黛丽。”然后才向马特打招呼,“Hi,马特。”
“埃迪。”马特尽量表现的泰然自若。
本递给奥黛丽一本书。
小32开口袋本,居然有200多页。
“《夜莺之歌》。我是不是该谢谢他居然起了一个还不错的书名?”奥黛丽面露讥讽。她花了5分钟快速翻阅了全书,然后又花了5分钟重新看了一遍。
“这里有很多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编造的。我能告他吗?或者告出版社?”
“能告,但一般没人去告。”马特说:“你告了,就是在给他做免费宣传。”
奥黛丽发怒,“fuck!辛西娅为了这书自杀,所以这里写的都是真事,所以不用一周这书就会成为畅销书?这些人,喝人血赚来的钱用的安心吗?”十分愤怒,但又知道确实没处说理去。接着她用中文狂骂了5分钟,没人听得懂她在骂什么。
“好了,好了,别生气。”诺顿抱住她。
她很郁闷,“为什么这个世界好人会受到伤害?为什么做了恶事的禽兽反而能活得好好的?我还得给他钱养活他?为什么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儿童性侵案写到这该死的什么传记里?这该死的法律为什么不能保护我们?”她没有再说下去,诺顿忽然掏出纸巾捂住她鼻子。
接着她晕了过去。
奥黛丽躺在病床上。
费力的睁开眼。
“嘘,别动。”爱德华·诺顿轻轻按住她右手,“你有点贫血,医生给你开了葡萄糖。”
她看了一眼床边的吊水支架。
“你体温有点高,护士给你抽了血拿去化验了。”
“辛西娅呢?”
“她睡着了。”
她想了想,“你叫肯尼进来。”
“好。你别太激动了。你躺着,别起来。”抚了抚她脸颊,“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埃迪,”她抬手捂住眼睛,“我很难受,我很难受。”
他站起来,吻她额头,“我知道。我会陪着你的。你别什么都自己扛。你知道能跟我说的。不管说什么,我都会很仔细的听着。”
“我知道。”
他拿开她的手,“瞧,眼睛都哭肿了。”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我去叫肯尼。你别动,别下来。”
她点点头。
走廊里,卡西没有走,本也没有走,马特也在。
“她醒了吗?”卡西问。
“醒了。肯尼呢?”
“在楼下吧。”
“那些记者还没走?”
“还没走。他们知道奥黛丽晕倒了,都激动得快疯了。”卡西露出讥讽的神色,“这些秃鹫!”
“这就是娱乐至上。”诺顿下了楼,记者们见到他,顿时打了鸡血似的拼命挤过来。
医院保安、警察奋力拦住他们。
从辛西娅被送到医院已经过了24小时,诺顿很纳闷他们难道没有找到更好更热乎的新闻热点?
他在停车场找到肯尼,这次出国肯尼一直陪着奥黛丽,奥黛丽晕倒了,他也赶紧抓紧时间在车里睡了一会儿。他们回到楼上,奥黛丽和肯尼单独说了十几分钟。
肯尼出来了,“埃迪,我得出去办事。一会儿科特和汤米会上来。”
奥黛丽出现在门口,“埃迪。”
爱德华·诺顿忙过去,“不是叫你不要下床吗?你乖一点行吗?”
“卡西,你怎么还在这儿?你回去。本,你也回去。马特,你也回去。”她皱着眉,捂着额头,“我看见你们就头疼。”
卡西倔强,“我不走。”
“她跟你说过话吗?从进了医院到现在,她有问过你吗?”她冷冷的说:“她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也不需要觉得你有责任有义务或者其他鬼知道是什么情绪。她有我就行了,我会照顾她。”
卡西震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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