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时,还是不见退热,顾长青无法,只得给她沐浴。
他大概用掉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忍力,才办完了这件事,等到将崔洛擦干净放到榻上时,他自己已经是中衣浸湿,最后用了她洗过的温水,随意冲洗了一遍才算能够勉强平定下来。
顾长青吹灭了外面的烛火,只留了一盏小夜灯,灯厨就在千工床内侧,是那种松子油味道,夜很近,也很长。渐渐的,他也来了困意。
顾长青今晚也不知道多少次自嘲了,明明就在眼前的渴/望,他却生生被逼成了柳下惠。
崔洛渐渐降了温,但顾长青并没有给/她/穿/衣,他知道自己再也当不成君子,也不想当了,就那么搂//着/她睡着了。
五更未到,崔洛是被烫/醒的。
她微微一动,顾长青就感觉到了,他这人警觉性极强,说实话,在这一刻,他比崔洛还要紧张数倍。
“你醒了?”他哑/声道。
崔洛被这个场景惊吓的不能言语,被褥里面是什么光景,她当然感受的一清二楚,那样滚烫的碰触和逃无可逃的禁/锢,崔洛的脸唰了一下,比昨晚时还要红。
记忆在脑中翻腾,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家宴上喝了什么,后来出了崔府又见到了谁。
崔洛脑中一片嗡嗡作响,亏她这个时候还记得今日要入宫!
“我还有事,改天再细说。”崔洛终于憋了口气,淡定道。
顾长青可没她这般好运,他也做不了柳下惠,安然睡了一觉之后,那腾起的念头如火上浇油,他重重叹了口气,“你别急,你的朝服还没有赶制出来,一会可直接穿着常服入宫,今天不是正式上朝,皇上近日一直宿在凤藻宫,恐怕今日见你的人会是张首辅,我一会送你入宫就是了。”
他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滚烫的。
崔洛不想细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敢问。因为真相一定会让她不堪。
“我还是走吧。”她往后面挪了挪,后背碰触到了冰凉的床沿,她又清醒了几分。
看来,这真的不是梦。
顾长青任由她缓缓坐起身,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四处寻找衣物,他突然开口,“你对我做的事,你可要负责。”
什么?!
崔洛震惊,她真的干了不可饶恕的事了?她竟然对顾长青......孟/浪了?!
大明不是一个正经的朝代,尤其是高门贵族,时常发生这等狗血的事情,已经远不止男/女之间了。
崔洛虽是雏儿,可她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她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适,她怀疑的看着顾长青。
顾长青却堂而皇之的掀开被褥,当着她的面坐了起来,崔洛本能使然,忙时闭眼,但在那一刻,她还是看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东西!
“我真没看出来,原来是你这样的崔洛。不过没关系,谁让我也心悦你呢。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顾长青好歹也是从未娶过妻的。”顾长青就那样大刺刺的站在脚踏上穿衣。
那一片白光吓的崔洛心跳如鹿。
崔洛将脸埋进膝盖,对穿越大神的痛恨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一世,她难不成又下错棋了?!
’’顾长青俯下身,将那块沾染了鼻血的帕子捡起,而后递了过来,“洛洛,这个东西,是你留着?还是放在我这里?”
崔洛稍微一抬眼,就定住了。她开始无限制的脑补眼前的帕子究竟是何物!
顾长青点到为止,到底不忍心再吓她了,“起来吧,你的衣服就在这里。一会跟我一起进宫。”
帷幔里面全是野菊的淡香,顾长青走出内室之后,崔洛火急火燎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还是没发现任何异常,但她身上的束/胸统统不见了,就算没有和顾长青.......那她和他之间也已经清/白不了了............
以顾长青的为人,怎会主动对她下手?
所以说,她昨天晚上对顾长青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崔洛啊崔洛,你太混账了!
崔洛刚穿好中衣,双手无法控制的在发颤,顾长青又毫无预兆的走了进来,将那块崔洛羞于启齿的帕子揣进了怀里。
此刻,她真想挖个洞钻进去,直接冬眠算了!
“别紧张,我又没有非让你现在就承诺我什么?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顾长青俊脸潮红,也像是刚刚云//雨过后的样子。
若非今日急着入宫,崔洛可能会郑重的负荆请罪,“表哥,抱歉,我......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了,我为昨夜的不齿行径道歉,若是无意伤害到了你,还请见谅。”
顾长青被她这话一说,突然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洛收回了耻辱心,细心的穿戴好之后,又道:“我这阵子恐怕会有些忙,待空闲后,我再好好向表哥致歉,咳咳......希望表哥继续坚强的活下去。等一切安顿好了,届时,要杀要剐,皆随你的便。”
顾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