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可儿看着南冥辰的背影,头疼的扶额。
“妈妈。”司清羽不安的握着玉可儿的胳膊,“南冥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您说,是不是沫糯颜跟我二哥告状了,所以我二哥让南冥辰过来查看的?”
玉可儿紧皱着眉头,瞥了眼沫糯颜房间的方向,沉吟,“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沫糯颜一直看我不顺眼,现在我又不小心划破了她的脸,她怎么可能不借题发挥,跟我二哥说我的坏话?”司清羽恨恨说。
“……糯颜哪有看你不顺眼,明明是你一直跟她对着干。”
玉可儿难得的,说了句公道话。
“妈,您怎么能帮沫糯颜不帮我?我哪儿跟她对着干了?分明是她一直跟我抢我二哥,在我二哥面前装可怜装懂事,害我二哥因为她,现在一点也不喜欢我。”司清羽忿忿道。
“行了。”玉可儿有些烦,拂下她的手,冷淡说,“你先去下楼,我去房间看看糯颜。”
“妈……”
司清羽不敢相信,一夜之间玉可儿对她的态度竟然转变这么大。
以前对她百依百顺,她说什么她也从来不反驳她,还帮她。
可现在,她在她面前,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能让她不高兴。
玉可儿没继续听司清羽说话,转身朝沫糯颜的房间走。
司清羽盯着玉可儿的背,用力跺了跺脚,没听她的下楼,折身朝司律的书房走去。
……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玉可儿步伐微顿,回头看过去。
见司清羽打开司律书房的房门走了进去,玉可儿轻皱的眉头夹着愁绪,微摇了摇头。
看了眼沫糯颜的房门,玉可儿走过去,抬手敲门。
沫糯颜就站在门口,外面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知道南冥辰下了楼,也知道来房间找她的是玉可儿。
沫糯颜微微犹豫,将房门打开了。
玉可儿走了进来。
当看到站在门口,脸上贴着一大块白纱的沫糯颜,玉可儿眼底快速掠过不忍。
将房门关上,玉可儿伸手,轻牵起沫糯颜的手,拉着她朝她房间的沙发走。
沫糯颜看着玉可儿,心情复杂。
她听到司清羽跟玉可儿说,是因为她跟司黎川告状,所以南冥辰才来了。
状她是没告。
但她的确给司黎川打了电话,虽然对这件事只字未提,可她担心,司黎川听出了什么。
所以很有可能,南冥辰突然来,便是司黎川授意。
目的必然是来确认她这边的情况,看有没有出什么事。
玉可儿牵着沫糯颜坐在沙发上,而沫糯颜的手仍被她牵着。
“奶奶……”
“糯颜,对不起。”玉可儿看着沫糯颜,发自真心道,“这件事是清羽的错,你是受害者。所以,你做什么都情有可原,我都能理解。”
所以。
她已经认定沫糯颜将受伤的事,告诉了司黎川。
沫糯颜轻抿唇,“奶奶,我没有跟二爷说我受伤的事。但我刚才确实跟二爷通过电话。”
玉可儿盯着沫糯颜,”就算你跟你二爷说了也没关系,毕竟你二爷在这个家是最疼护你的人。发生这样的事,你选择告诉他,我能理解。“
“我没想过将这件事告诉二爷。”沫糯颜皱眉,低声道,“我刚给二爷打电话,只是,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糯颜……”
“奶奶,我真的没有告诉二爷,也是真的没有想过把这件事告诉二爷。而且您放心,在南叔没离开老宅之前,我绝不会走出这间房,让南叔看到我脸上的伤。之后我会给二爷打电话,想办法打消他的疑虑。毕竟,我也不想因此,而耽误二爷的工作。”
沫糯颜轻压着眉毛,盯着玉可儿认真道。!
玉可儿见此,停了会儿没说话,随后拍了拍沫糯颜的手背道,“糯颜,你是个好孩子。”
听到她这么说。
沫糯颜不否认自己心口有些堵。
刚才玉可儿的一席话。
试探和警示的成分都有。
试探她是否已将司清羽失手砸伤她的事告知司黎川。
警示她,不要让南冥辰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以免通过南冥辰,让司黎川知道她的情况。
沫糯颜自问不是受了委屈欺负能隐忍的人。
辨别是非黑白,对错的最基本的能力还是有。
今天的事,司清羽确实非有意针对她,故意往她脸上砸光盘。
所以她并不怪她,哪怕她的脸有可能因此而毁容。
她不怪她是一码事。
她因此而伤心难过害怕是另一码事。
试问。
有哪个女孩儿愿意自己脸上留这么长一条疤?
她自问给司黎川打电话寻求一下心里安慰并不过分。
她在她们面前没哭没闹,什么都没说,甚至还怕她们因此而过意不去。
只是。
若是相同的事,她跟司清羽对调身份。
司清羽能把整个司家给掀翻,而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提刀相向她都觉得可能。
而司律和玉可儿那时,恐怕也不会轻饶了她。
越这样想,沫糯颜越能感受到司黎川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以及维护。
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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