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会儿就知道了?知道什么?我也不敢多嘴问。
然后,凤姐推着我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屋子里的东西我都没见过。
一个乳白色的、椭圆形高高立着的东西,里面还有水响动的声音;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大镜子,镜子前的台子上摆放着许多小小的瓶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东西;靠墙壁的位置,摆放着一个足有两米长的大大的乳白色缸子,缸子里有半缸冒着热气的水,我心想,城里的水缸长得真是太好看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是马桶、梳妆台和浴缸。
我紧张又尴尬的站着,不知道凤姐要做什么,凤姐让我等着,几分钟之后,她拿着几件干净的衣服进来,然后叫我脱。
我尴尬极了,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从小到大,除了外婆之外没有人看过我的身体,外婆说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尤其是男人,我不懂为什么,但外婆不会害我的,她说的话我都听。
我攥着衣角,红着脸问凤姐:“为,为什么要脱?”
凤姐指着我身上的旧棉袄,“你身上脏兮兮的,先洗干净了,我帮你换药。”
这件旧棉袄是外婆给我缝的,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尽管已经不贴身,好几个地方都掉线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棉花团,但这是我唯一能御寒的东西了。
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无比委屈,我这么努力的想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总是这么艰难呢?
生活总是如此艰难吗?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
没人告诉我答案,但是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人生总是如此。
我紧张的跟凤姐解释,我没有衣服可以换洗,虽然这件旧棉袄又脏又臭,但我还是很喜欢它。
凤姐开始动手脱我身上的衣服,说:“以后跟着我,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想穿什么样的漂亮衣服都有,这种衣服,你以后都用不到了。”
后来,在无数个凌冽的寒夜里,当我穿得起各种名牌,买衣服不再畏手畏脚的看吊牌上的标价时,我最怀念的,却是这件脏兮兮臭烘烘的旧棉袄。
当凤姐脱下我身上最后一件破烂不堪的贴身衣服时,我布满污垢与油腻的身体,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凤姐满意的看着我,手指在我身体上缓慢的划过,我浑身紧绷得像是拉满了的弓弦,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凤姐的手指在我身上一路划着,她的手指很滑,我有点害怕身上的污垢弄脏了她的手,但凤姐一点都没在意,手指在我身体上一圈一圈的打着圈圈。
我紧张得全身都在发抖,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感觉身体变得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就好像有着一股奇怪的火,随时都要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