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是洛川白。洛川白可是个人精,只是挑了嘴角,眼神里有一份戏谑:“我现在就在治疗啊。”随后,那张轻佻的薄唇抿紧,变成了严肃的样子。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江山的手腕上。那双手白皙细腻,指节处也是光滑白嫩。若非是天生丽质,那就是主人保养得当了。江山的脉象又乱了起来,她体内原本还算平复的气息又杂乱起来。洛川白收起了轻佻的样子,那种妖娆绵长的声音也变得十分严肃:“快,把她的上衣脱下来!”话语里,没有一丝的轻佻。
临天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在场的各位也突然滞住了动作。洛川白一恼,“快啊!还想不想她活命了!”伸手就要把江山从临天怀里捞出来。就在这时,江山的嘴角突然流下一丝黑血。临天瞳孔一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麻利的把江山圆润的小身板露了出来。
“翻过来,背部朝上。”洛川白又命令道。其他人自觉的背对着江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洛川白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竹制卷帘。临天眸光一闪。他见过这样类似的东西,不过那是青灯寺的独门秘术,而且向来传女不传男。这个洛川白怎么会这个?但是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洛川白从那个卷帘里取下银针,摸了摸江山的后背,找到了穴位就把针刺了进去。只是看着,临天就头皮发麻。一共扎了十二针,每扎一下,江山似乎都有感应似的,动一下身子。
洛川白又把了她的脉,目色凝重。他伸手捻了捻其中的几根针,江山噗地吐出一大口黑血。这次的血明显是含有毒素的,吐到地上,地上的花草瞬间枯萎。临天瞳孔缩到不能再缩,就是这样的毒素,甚至比这样的毒素还要烈性的毒素,在江山体内盘踞了一个晚上。
洛川白也瞟了一眼地上瞬间枯萎的草,自言自语道:“这样烈性的毒素,还能撑这么久,当真是奇怪。”他收了针,一根根拔下来,临天的心间一颤,仿佛被拔针的是他一般。“好了。”洛川白满意的把他的银针卷帘收起来,拍了拍手,面上挂着愉悦的笑容。然后笑容又恢复了轻佻,看着临天赶紧把江山的身体盖起来的动作,揶揄道:“诶,遮什么遮,没胸也没腰,又没什么看头。”
江山醒来时,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是说她吗,江山有些恼怒,目光一凝,就看见了脸前蹲着的一个白衣美人。
真的很漂亮,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而且妖娆的人,江山一时有些看呆了。他不束冠,任凭一头缎子般顺滑的头发垂在脑后,显得肆意风流。而他的脸,就更精致了。江山有些自愧不如。他很美,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四目相接时,灵魂仿佛都要被那双眼睛卷走了。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并不红润,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意外的服帖,十分合适。
她在打量着洛川白的时候,洛川白也在打量着她。或许是对视的时间太久了,洛川白勾起嘴角,轻笑一声:“看够了吗?”江山这才回神,面色微红。她这是在哪?好像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转头,一张略显稚嫩却分外严肃的正太脸映入眼帘。他那秋潭般的眼睛里带着醋意,仿佛是埋怨江山看别人看的太久。江山略微有些囧,觉得今天肯定是走了狗屎运,刚起床就见到两个好看的人。但是突然间,他发现少年的手毫无隔膜地贴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衣带上。江山呼吸一滞,眼睛盯着临天。两秒后,附近树林里的鸟都被吓得飞走了。“色——狼——啊——!”江山惊呼,然后趁着临天愣神的空当,立马从他身上翻下来,给自己整理好衣服,还顺手甩了他一耳光。
临天捂着被她打的半边脸,有点呆愣也有点委屈。他长这么大,何曾被打过脸?这次挨打还挨得莫名其妙,他在救人诶,那个人醒来不先谢谢他,竟然还说他是色狼?他现在好想用洛川白说过的一句话奉送给她啊。“没胸也没腰,又没什么看头。”
“江山妹妹,你好了?”江恒听见她那么中气十足的喊声,一时喜不自胜,立马转身抱住她,把她举起来转圈圈。“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诶诶诶,要晕了!”江山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种呕吐感涌上来。
江恒这才把江山放下来,江山像是喝了假酒一般,站着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江山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手按胸脯,一阵剧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