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我把手机扔床上,感觉心一揪一揪的疼,趴床上哭了一通,这一哭就哭到了晚上。
我没有吃饭,程天涯今天破天荒回来的很早,手里端着饭,拿着一瓶红酒进来。
他把我身子掰正面对他,看到我的眼泪他惊得张嘴,“呦呦呦,这是咋啦,谁欺负我的小美人了,让爷猜一下。”
他作歪头状嗯了一声,说:“是不是被你的小男朋友抛弃了?程小爱,我早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谁还敢要你?”
他满脸的流里流气,表情像是故意作出来的一般,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刘竞阳之所以要和我分手,是不是程天涯搞的鬼?
“来来来,爷要庆祝,以后你就是爷一个人的女人,今晚上陪爷喝酒侍寝!”
在他拿出红酒塞的前一刻,我摁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问:“程天涯,你是不是对刘竞阳说了什么?”
他打掉我的手,食指勾起我的下巴,往我脸上吹口气,邪笑着说:“看来我猜对了,你确实被人踹了。”
“回答我的话!”我大喊。
“刘竞阳就一破货车司机,你觉得他配让我跟他说什么?程小爱,在你心里刘竞阳就那么重要吗?”程天涯戳戳我心脏的位置,声音已经渐趋寒冷,眼神也阴鸷了许多。
他用力把我甩向一旁,接着拿起红酒瓶摔倒地上,红色的液体流淌在金色的地砖上,像血一样浓艳。
他摔门出去,再也没回来过。
我好不容易在夜校附近找到合适的房子,趁人不注意放松警惕的时候拿上行李逃出来,然后在网上投简历,在一家对学历要求不太高的小公司里做一名不起眼的小文员,交完房租后可以勉强度日。
后来一个月,天气开始转凉,我依旧联系不上刘竞阳,程天涯也没有再找过我,日子渐渐地又回到了那种令人恐惧的平静。
我之所以觉得这种平静恐惧,大概就是因为它太平静了,一点波澜都没有。
然而,就在我想要一些波澜的时候,波澜真的出现了。
这天晚上我上完夜校的课,赶上倒霉,天气很不好,兜里也没零钱没法坐公交,我只好走着回家。
走到大顺胡同口的时候,胡同里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哭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咒骂声。
“艹,老子养你这么久,你竟然敢出去找野男人,给老子戴绿帽子,你个臭表子是活腻歪了吗?”接着女人就被甩了个耳光。
胡同里黑,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不过看这情况,估计是那女的偷腥被男的发现了,然后在这里教训她。
这种场景在电视剧里倒是经常见,我怕他们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抬腿赶紧走。
但是我刚走两步就听见那女的一声惨叫,声音还挺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我忍不住又回去看,那男的竟然把那女的扒的就剩个小裤衩,女的双手抱着胸,男的解开裤链把他那玩意掏出来往女的嘴里送,好像还拿着手机录像。
我顿时一股恶心感涌上来,没忍住弯腰干呕两下。
“你也不打听打听敢给我郑光勇戴绿帽子的女人是什么下场,老子今晚就在这儿干死你,看你还怎么去偷!啊!”
那男的突然大叫一声,然后连忙倒退三步,捂着那里打滚,估计是那女的咬了他一口。
我看到那女的疯了似的向我跑过来,她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
竟然是她!
没想到一别才一个多月,她竟然落得这般田地。
孙园园看到我,眼神里也闪过惊讶,后面那男人这会儿已经快爬起来了,我来不及多想,三下五除二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快速的奔跑。
回到家,她好像有些感冒,我给她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虽然她穿我的不合身,但好歹也是衣服啊,然后给她冲了一杯板蓝根喝。
她喝完对我说声谢谢,接着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我知道,她是想抽烟了,可惜我没有。
她像是想起来没有烟,一脸失望。
许久的沉默之后,我试探性地问她:“你这一个月去哪了,怎么会落得这样,那个男的是谁啊?”
她瞅我一眼,淡淡的说:“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你话太多了。”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叹口气,不再追问:“浴室在那边,你今晚就住这里吧,那间屋空着,一会儿我给你拿被子。”
“谢谢。”
我做完作业,又整理好明天工作要用的材料后已经快十二点了,打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刚铺好床,外面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孙园园抱着被子站在门外,她迟疑一下,说:“我能跟你一块儿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