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心情在蒙在被子里,赶紧起身穿上衣服出去,程天涯和沈心怡正在沙发上坐着,沈心怡在哭,程天涯在抽烟。
她见我出来了,又站起来嗖嗖的走到我面前,说:“程小爱,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他,你说!”
程天涯没有说话,我顿时觉得心里委屈,窝火,指着沈心怡说:“你凭什么让我离开,该离开他的人是你!”
“呵,你还真是不要脸,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我可是天涯的未婚妻,你呢,你只不过是一个穷山沟子里出来的臭女人,烂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山沟子里出来的怎么了,你觉得你很高贵吗?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绿茶婊白莲花,少在这里耀武扬威,惹急了我把你的脸划花,我看你还不敢猖狂!”
“有种你就划,你以为我怕你吗?”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程天涯啪啪的拍桌子,沈心怡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但还是抬眼瞪着我。
程天涯站起来,把烟屁股扔在烟灰缸里,皱着眉说:“心怡,你先回家。”
沈心怡一下子急了,跺脚:“为什么让我走,你每次都护着她,你知不知道,我才是要和你结婚的人,你看你在她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迹,你们得做的多激烈啊,你怎么就没有那样对待过我呢,我哪里比她差了,我比她高,胸比她大,屁股比她翘,可我上次在你面前脱光了你都不碰我。”她靠在程天涯肩头上哭,哭着不肯走。
程天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挣开她之后又坐回沙发上,眉心蹙成一个川字,说:“你不走也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心怡,我不能和你结婚。”
我身子僵住了,程天涯这是要兜底坦白了吗?
果然事实证明我没有想错,程天涯接着说:“心怡,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很早就已经喜欢小爱了,这辈子要娶的人也只有她,所以咱俩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们的商业婚姻不过是家族利益的产物而已,强扭的瓜不甜,咱俩不会幸福的。”
沈心怡听完就崩溃了,蹲在地上哇哇的哭,:“天涯,我是真的爱你的啊,我知道咱们俩是因为利益在一起,可是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呢?”
“心怡,我不值得你爱,你能找到更爱你的人。”程天涯已经有一些不耐烦。
沈心怡趴在他腿上哭,“我不,我就要和你结婚,如果不同意,我就告诉我爸爸,让我爸爸告诉你爸爸,强迫你结婚!”
“心怡你不要太过分了!”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咱俩本来就是有婚约的,可你现在要毁约,这就是你的不对,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你爱她有什么用呢,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天涯我求求你,不要任性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好像我是那个多余的人一样,沈心怡哭得死去活来,我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程天涯只是你一个劲儿抽烟。
沈心怡后来哭得嗓子都沙哑了,男人淡淡的说了句:“心怡,回去吧,改天我会去和你爸爸说清楚的。”
她愣在原地了,停止了哭声,许久慢慢站起来,说:“天涯,我没想到你这么绝情,好,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没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沈心怡拿起离她最近的花瓶朝我砸过来,我没来得及躲,但也没感到疼,回过神来的时候,程天涯正挡在我身前。
沈心怡发疯了,还拿着花瓶砸,啪啦一声,已经碎了,她又抬起胳膊拿着碎片刺过来,但没有刺中程天涯,碎片扎进了于梅的肚子里。
血流了一地,我吓呆了,沈心怡也颤抖着手,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跑了。
血哗哗的流,于梅太瘦了,我真担心花瓶是不是把她扎穿了,程天涯满头是汗,抱起她赶紧下楼,开车急奔医院。
医生说于梅肚子里还有碎片,必须马上手术,我和程天涯等在手术室门外,他一直抖腿,好几次掏出了烟那在鼻子处闻了闻,他很紧张。
我问他:“你担心她?”
他瞅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靠在长椅上,握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虽然嘴上说恨她,表面上也不关心她,但其实你内心是把她当亲人,很在乎她的,是吗?”
他依旧沉默。
“她会没事的。”我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程天涯快步上前问:“医生,她......”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体弱,伤的太重,失血过多,没有就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