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汤羹,问起了宋宗阳。
“阿阳,还在加班?”
张丽梅有些纠结,看了看余君梦的神色,反而被余君梦笑着安抚了几句。“阿姨,我想明白了,我会跟阿阳好好谈谈,可是他现在总是躲在公司,我想谈也找不到人,所以今天才问问。”
张丽梅这才放心下来,将一碟子小笼包放在余君梦手边儿。
“他呀,不是故意躲在公司的,他就是最近要吞并一个公司,整理资料呀,财务的,什么都需要他拍板儿,所以才都睡在公司的。你如果要和他谈,我打电话给他,让他今晚回家。”
余君梦笑着答应了,再也不提这件事,跟张丽梅聊了几句后,就回房了。
在房间里,余君梦拿着手机查着人流的消息,越看越心惊,最后干脆将手机扔的远远儿的,披着外套,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还是上次的椅子,余君梦看见了那丛月季花,她定定的站在花丛前,半晌,招来花丁,笑着指着那丛月季。
“这花开的喜人,你把它都剪下来,我带回去养着。”
花丁丝毫没有为难,一手花剪一手扶着花枝,咔嚓咔嚓几下就将盛开的,含苞待放的统统都剪了个干净。
余君梦将月季抱在怀里,走回房内,见玄关上的花瓶和自己怀中的月季挺衬的,喊来张嫂,“张嫂,帮忙把玄关的花换了吧?我刚才在后花园看见这月季开的娇艳,正好换上。一会儿宋爷爷回来见了,也高兴。”
张嫂并没有多想,上前将月季插在花瓶里头,还顺手在花瓣上洒了点水。
余君梦看着那月季花,轻轻笑了笑,转身上楼。
她之前出走,并没有收拾什么衣物,这次既然要彻底和宋家断开联系,就要仔仔细细的将一切都区分开。
打开衣柜,一件一件看着,她恍然发现,甚至并没有多少需要分清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拉出行李箱来,一件一件的折好放回去,明面上的东西,还不到时候收起来,只是先将平常不用的衣服一点一点收起来。
余君梦将行李箱装好后,仍旧放回原处,做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几张纸来,提笔想写封信给宋宗阳,可是却不知有什么话想说。
暖橘的灯光下,余君梦托腮放空想着,自己离开宋家后,除了要躲宋家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了。余君梦低头一抹苦笑。
自己过得是怎样的人生啊……自己家回不去,还被小三了这么久,傻乎乎的怀了孕,又要自己去将孩子打掉。
余君梦反手捂住脸,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哭了不知有多久,余君梦总算将心中这几日的苦闷哭了个干净,慢慢平息了哽咽,提笔给宋宗阳留了一个短短的信。
之后,余君梦让张嫂煮了杯牛奶,将屋里的大灯关掉,只留着小夜灯,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