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她还是挣了眼,见到了光亮。她还是没死。
似乎还早,屋内十分安静。这不是钟离笺素在左丞相府的房间,而是皇宫内她的房间。
钟离笺素一抬眼,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拓御铖。
拓御铖的脸色苍白,衣衫、发型都有些凌乱。似乎是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这一幕使钟离笺素想到了从前。
记得一次,钟离笺素感染风寒,病情较为严重。拓御铖便是这样,日日夜夜守在床塌旁。一直照顾着她,直到她的病痊愈。
拓御铖的手臂压在钟离笺素的身上,钟离笺素若是起来,便必定会惊醒拓御铖。
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直接将钟离笺素推醒。
“你醒了?”被如此粗暴地推醒,拓御铖不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见到钟离笺素醒来表现得十分开心,“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钟离笺素边摇着头边坐了起来。
“来人!宣太医!铃悦,把药端来。”
很快,铃悦便将药给端了上来。
看着那黑乎乎的汁水,钟离笺素下意识地想吐,皱起了眉头。
拓御铖端着碗,想要喂她。
钟离笺素却直接将碗抢了过去,深吸一口气,一口便将药都喝下了肚。
只是在下一秒,钟离笺素的小脸就皱到了一起:“好苦……”
一句抱怨的话还没说完,拓御铖就已经将蜜饯塞进了钟离笺素的嘴里。
钟离笺素看向拓御铖,气氛瞬间便变得不一样了。
两人对试着,眼中都藏着种不知名的情愫。
是啊,从前也是这样的。钟离笺素怕苦,拓御铖为了哄钟离笺素喝药,就总会在钟离笺素喝完药后给她一个蜜饯。
铃悦见此,勾了勾唇,十分识时务地退下了。
拓御铖握住了钟离笺素的手:“笺素……”
“拓御铖,有什么要说的话你就快说吧!”钟离笺素挣开了拓御铖的手,“现在我有这个听的兴致,等过一会儿,我可就没这个兴致了。”
“笺素,我真的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杀了你。我以为……我以为我只要冷淡你,自己要宠她,她就不会找你的麻烦也能帮我稳住帝位。”
“你现在是将一切都怪在谷幽兰身上吗?拓御铖,你难道没有想过你自己的错吗?你可知道,直到我死的前一秒,我都满怀希望,期待你能够来救我!可是你没有来!谷幽兰还告诉我,你知道她要杀我,你默许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
“我没有!”拓御铖立即否认,“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一心护着你,怎么可能会让她杀了你?”
“不!你至始至终护着的都是你的皇位!”
“皇位和你比起来一文不值!否则我不会将谷幽兰凌迟处死,更不会放弃江山选择殉情!所以我现在才会又见到你啊!”
殉情?
这个词给了钟离笺素很大的震撼,她的心灵还是被触动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这么做?你知道吗?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相信你了,真的不想了!比起你,或许……或许我应该找一个更能让我感到安全的人共度一生。”
拓御铖低头吻住了钟离笺素,而这次,钟离笺素也没有再次将他推开。
“笺素,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只是个王爷。什么江山什么皇位,我通通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拓御铖死死地抱着钟离笺素,“笺素,这一辈子,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钟离笺素推开了拓御铖:“我不知道。或许我永远都不会嫁。这一辈子,我只想随心。”
“我等你。”
“皇上!皇上!”屋外突然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
“怎么回事?”
“李明雾正跪在殿外呢!”
说着话,太后、拓源抑、非止、幕轻寒、钟离左正、沈师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便是太医。
太医为钟离笺素把了脉,起身道:““太后,王爷,皇上,丞相,丞相夫人。你们请放心,公主殿下已无大碍,服下几服药,便会痊愈。””
“好,你可以下去了。”拓源抑刚松了一口气又满脸担心地看向拓御铖,“皇叔,你快回去休息吧,别守着笺素了。”
看向拓御铖,发现他确实满脸疲惫,点了点头:“回去吧。”
钟离笺素开口,拓御铖这才回去。
钟离笺素又看向钟离左正和沈诗冉:“爹爹,娘亲,你们也回去吧!回去好好歇息!不然女儿担心你们,病可好不了!”
“好好好!娘和爹爹这就回去,这就回去!你一旦好了,就立马回去,啊?”沈诗冉忍住了泪水。
“好,女儿病一好就立刻回去。”
太后慈祥地握着钟离笺素的手,对别人却是残忍的:“殿外那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钟离笺素眼中一抹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