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悦瑾同样如此,她死死咬着唇,将手指甲用力扣在自己的掌心里,我看见她这样很心疼,索性上去掰开她的手,将其包在自己手里。
“你要镇定,之前我们说好的,这世上不止宋启一个男人,你没了他可以活得更好,别哭!”我慢慢将头偏向悦瑾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鼓励她。
她的泪花早就在眼眶里转个不停了,听了我的话,她硬是很有魄力地昂起了头,将眼泪给憋了回去。
和宋启打招呼时,她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沉稳:“你好,我是赖悦瑾。”
我在心里替她捏了把汗,本以为这事可以翻篇了,谁知徐岸在关键时刻打了一耙。
他把玩着刚满上的红酒,抿了一小口,笑:“我之前就听说了我妹夫和赖小姐的事,你们大学的时候在一起过是吗?听说还爱得死去活来的。”
一句话,让在场其他人全都皱了眉。
我非常恼火地看向徐岸,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弄得我十分不爽,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今天压根就不是来这聚会的,而是来砸场子的。
杜雷司大概还没整明白眼前的状况,他呆呆傻傻地问悦瑾:“你俩以前就认识了啊?”
悦瑾没说话,额头上的青筋隐忍得全部暴露了出来。
我本打算上去替她解围,却被陆江一拉住了,他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淌这趟水。
我被他拉到了身边,他低下头凑我耳边嘶磨着:“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别和管事婆一样总想去掺和,免得到时候给自己招一身麻烦。”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都爱玩弄别人?拿人当玩具呢?随处都得供你们消遣?”我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明知道陆江一是为我好,但我还是控住不住地朝他发火。
他一副吃瘪的模样,眉头紧拧在一起,好似刻意忍耐着:“姓时的,你可别这时候自找死路。”
我愣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头,悦瑾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而微笑着望向徐岸:“所以呢?徐先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大学谈个恋爱应该算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吧?难不成还有法律硬性规定了不准谈?”
话毕,徐岸鼓着掌站了起来,他一步步走到悦瑾面前,身上散发着不易让人接近的气息,和先前给人的感觉简直千差万别。
他嘴边隐着阴鸷的笑:“我只是希望以后赖小姐不要再来纠缠我妹夫,这样就好了。”
我去!我心里那个火“蹭蹭蹭”就上来了,现在是在演家庭伦理剧?
悦瑾的脸色一下暗了下去,恰巧这时,杜雷司走了过来,他很爷们地将悦瑾揽在了怀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和徐岸开玩笑。
他说:“徐岸,你搞错了吧,悦瑾现在是我女朋友,放着我这么好一优质帅哥不要,去找有妇之夫?她又没病。”
“希望如此。”徐岸笑。
因为杜雷司及时救场,徐岸没再继续刁难悦瑾,这事也总算是翻篇了。
刚才宋启和他老婆站在一边,半句话都没说,他老婆明显都还没从这么大的信息量里回过神来。
她拉着宋启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宋启的视线一直钉在悦瑾身上,好不容易有了反应,他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然后他们和徐岸说了一声就走了。
待宋启离开后,陆江一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这么做?好玩的?”
徐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想让一些事情都说清楚而已,与其到时候被动地发现,还不如现在主动点,减少矛盾。”
说着,他突然转头看着我:“是吧?”
其实我弄不懂徐岸这个行为到底针对的是谁,如果单方面想解决这种感情纠葛,那大可以挑个时间,把当事人一起叫上说清楚,没必要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谈这么严肃的事。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怼了句:“什么是不是?估计你就是觉得好玩。”
我语气里有股很酸的味道,我想徐岸应该也听出来了,不然他不会对我露出那种神情。
该怎么说呢,他那个样子让我顿时涌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我的第六感十分强烈地告诉我,下一个中枪的,就是我。
“啪嗒。”这时候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我只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由远及近,由模糊变得异常清晰,最后趾高气昂地站在了我面前。
那一瞬间,我整个身心都在发出着爆裂的警钟。
看着那张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面孔,再看了眼徐岸得意的笑容,我更加确信,今晚的最佳表演,是整我的!
我也开始渐渐肯定了当年学姐的话,不能来见这些所谓男朋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