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稽之谈。”姜曦禾虽是这般说,到底还是接了过来,浅尝了一口,“这花茶,是景妹妹的吧?你竟然有本事弄到手,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我的太子妃,你这是公然在挑唆景侧妃红杏出墙了。”楚承跟着笑,也没将这事当回事。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和楚云婓是什么关系啊?”姜曦禾侧头,看着正在品茶的人,漫不经心的问出了口。
楚承转头,迎向她有些冷淡的目光,颇为无奈的一摊手:“人家可是楚国侯府一脉单传的独苗啊,我怎么可能会和这中达官显贵扯上关系啊。”
“这真要有关系,我怎么还会在这里,给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当什么幕僚啊!早就滚回去享福去了。”
“是吗?”姜曦禾了然的一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
楚承却干脆的起了身:“得了吧,我还是走了算了,要是一会儿你家夫君回来,看见我在这里和你相谈甚欢的,还不知道要如何折腾我了。”
“你可别把殿下说成这些重色,他要折腾你,也是因为看见你在这里无所事事的。”
楚承没有说话,很潇洒的背着手就走了。
“你的花茶,不带走吗?”姜曦禾叫住了他,指了指还摆在石桌上的花茶。
“这是景侧妃让属下带给您的,她说这花茶中,她加了些东西,能补血养气,让你多喝一些。”楚承突然就在大门口那里回了身,“若是以前西音有什么得罪了太子妃的地方,属下愿意替她给太子妃道歉赎罪,西音其实没什么恶意,就是太任性了。”
姜曦禾耸耸肩:“她若是能拿我如何,也是她的本事,是我技不如人。”
“再说风月场子上,就算是手足,也难免想要分一个高低的,我如何会怪她。”
“太子妃如此明事理,是太子的福气。”楚承回身一笑,“属下就先告退了。”
婉儿知道姜曦禾不太喜欢花茶,于是等楚承走了之后,便上期打算将她的花茶给端下去,谁承想竟然被她出手制止了。
“太子妃?”婉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闭着眼休息的姜曦禾。
“竟然是景妹妹的一片心意,就留下吧。”姜曦禾嘴角带着几分笑,“还挺好喝的。”
婉儿应了声,便将花茶重新放在了石桌上,随即认真的端详着正闭目而睡的太子妃。
倏然觉得,她们两姐妹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她们虽然形似,但神不似。
太子妃生来就带着疏离冷淡,而公主却给人一种很明媚的感觉。
婉儿抱了一床被褥出来,搭在了姜曦禾的身上:“太子妃,天冷,别又着凉了。”
枕着阳光,姜曦禾很轻易的就睡了过去。
等南暄意回来的时候,看见就是一副睡美人图。
有美一人,醉卧梨花,芳姿清丽如雪,一眼便可教人铭记终生。
他眉宇含笑的俯身将人抱了起来,这才道:“太子妃睡了多久了?可用晚膳了?”
“太子妃已经睡了一下午了,还未曾用膳。”
“嗯。”南暄意一边应着,一边抱着人进了寝殿,“传膳吧。”
刚进了寝殿,姜曦禾便在他怀中睁了眼,她攀着他的衣领,努力的将头蹭了上去,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回来了?”
“回来了。”见人醒了,南暄意也未曾将人放下,而是继续搂在怀中,将她搁在了自己的腿上:“你在休息会儿吧,上菜还需要些时辰。”
“你回来了,我想和你说说话。”姜曦禾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自打你去赈灾回来,我们还没好生的说过了一次了。”
“这几日你都在病中,我倒是想和你说话,那也要你醒着。”
“你消瘦了许多。”姜曦禾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抬脸去蹭,一点一点的,全是温存依赖。
“你也清减了。”南暄意以手丈量着她的腰,“以前你的腰本就很细,如今是越发细了,我不在,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地用膳?”
“都说相思最是催人瘦,字句藏,眉间漏。你孤身一人在外,我如何放心的下。”她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肩上,已经带了些热气。
南暄意含笑着伸手捉过,放在唇上轻轻一吻:“你就算是直言想我,也是无妨的,我不会笑你。”
“难道妾身说的还不够直白吗?”她伏在他的肩头笑。
“是啊,太含蓄委婉了。”南暄意笑,“我更宁愿你说,你日夜都思慕着我。”
“殿下怎么出去一趟,就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满口胡诌,偏你也说的下去。”
“我消减一些倒是无妨,养一阵就好了,倒是你,身子骨本就不好,偏生还要糟践自己的身子。”南暄意紧了紧手臂,将头附在她的耳边,“谁准你雨天赶路的?”
“雨天寒气重,你莫不是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