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见过。”姜曦禾这最后一句,说的不轻不重。
饶是如此,还是让姜卿浅背后发凉。
南承慕倒是神色不改的继续和姜曦禾说笑,将话题扯到了另一处地方。
姜卿浅忐忑的在姜曦禾的身边坐下,就连端着碗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姜曦禾瞅了眼,便极快的转了目光,好像根本没有瞧见似的,又继续和南承慕说笑,不过这次两人没说多久,南暄意和朝暮一同出现在了南承慕的视野之中。
“皇兄。”
“五弟。”
两人见礼,俱皆温和。
“不知五弟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见着南暄意来,姜卿浅不敢再缠着姜曦禾,连忙起身,重新换了一个位置,离南暄意隔了一段距离,而南暄意似乎很欢喜姜卿浅的识时务,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些,他在姜曦禾的身边坐下,手指也不偏不倚的搭在了姜曦禾搁在腿上的手背上。
然后捞过来,稳稳地抓在了手中,细细揉捏。
“承慕听见肃州有流寇出没,便打算来瞧瞧,谁知道竟然遇上了嫂嫂,承慕还以为是嫂嫂一个人在此,毕竟嫂嫂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不太放心,是以便只能唐突登门拜访嫂嫂,问嫂嫂愿不愿前去知州府小住,等着肃州事了,臣弟在派人送嫂嫂回京。”南承慕道。
“难为五弟竟然这般有心了。”南暄意也应了句,“不过就算今儿五弟不来,孤也打算带着明和前去知州府吧,毕竟这件客栈简陋,也不太安全。”
“看来臣弟是和皇兄想到一块去了。”两人又拣了一些话来说,然后便让玉楼他们上去收拾衣物,准备随南暄意一同去知州府。
姜曦禾也没想到自己才从知州府出来,这就又要搬回去。
她有些头疼的捂着眉心骨的位置,用手揉了揉,耳侧便是车轱辘的声音,碾压过有些粗糙的地面。
南暄意和南承慕的谈话声,还在持续不断地传来。
姜卿浅也在侧耳听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整个眸子中都透出了一种灰败的绝望来。
见着她又折返回来,玉漪的眉宇间是怎么都掩饰不掉的喜色。
姜曦禾淡淡的瞥了眼,玉漪冲着她乐呵乐呵的一笑,当即便又将那份喜色给收敛住了,转而跟在林骁的身边,扮演着一个娴雅温驯的大家闺秀。
林骁将她们迎了进去,因为不太放心姜卿浅,姜曦禾便让林骁将姜卿浅和他们安排在一个院子中。
南承慕站在一旁笑:“知州府空旷的院子挺多的,嫂嫂又是何必非要与明泽公主挤在一个院子里。”
“因为,我不太放心浅浅。”
院子还是姜曦禾之前住的那个院子。
够大也宽敞。
姜曦禾扶着腰坐在了榻上,感觉整个人累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尤其是她又开始止不住的犯恶心。
她扯过了一床被褥,搭在了自己的身上,裹着便凑合在软塌上睡了。
等着南暄意让人将床铺好,这才连人带着被褥一起跑上来床榻,然后自己也宽了衣衫,挨着她小睡了片刻。
等到下午些的时候,朝暮过来寻他们,这才将姜曦禾给吵醒。
南暄意让玉楼打了一盆水来,亲自将帕子拧干,递到了她的面前:“醒醒瞌睡。”
“我睡了?”姜曦禾将有些凉意的帕子,覆在脸上,的确是在瞬间清醒了不少。
“是啊,曦禾……”南暄意坐在她的身边,有些紧张的握住她的手,“我总觉得你最近的状况不太对,要不咱们请个大夫来看看?”
姜曦禾摇头:“许是着凉罢了。”
“哪有这辆泛恶心,还嗜睡的?”南暄意捏着她的手。
“如今我的事,都是不要紧,不过肃州却是出了一件大事。”姜曦禾将手抽回,整个人就蜷着,感觉睡意又阵阵的泛上了心头,她靠着床柱,就有些想要继续睡过去,“你让玉楼长沂他们给你说说,我有些倦了。”
南暄意担忧的看着她,可到底也拗不过,只能将她重新塞回了被褥里:“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间,有事便唤我。”
“嗯。”姜曦禾刚一钻进被子里,头一歪立马就睡了过去。
南暄意将被角给她掖好,便随着玉楼走了出去:“曦禾这种情况多久了?”
“已经有段时日了,不过肃州如今哪来的什么医者,是以属下们也不敢乱请,就怕请着什么庸医,不但治不好主子,反而还惹一些莫名的事出来。”
“孤知道,一会儿你拿着孤的令牌去趟西北军,将军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