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那一句话真的那么难说出口吗?”
“还是说,事到如今,谢兄还要跟我做什么兄友弟恭的兄弟吗?”他的额头抵着他的脸,摩擦着,却不敢吻他。
谢珉行心口酸胀着疼,问他,“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裴子浚鼻音很重,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谢珉行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曾经毫无指望的喜欢一个人,那时候他想着能跟他并肩就很好。可是他知道了,那个人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他和裴子浚都是被世俗道德捆绑很深的人,从小就被师长亲友教导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恪守着道义,一生以君子为模,却连对心爱的人的说一句都不敢。
爱是肝胆相照。
也是耳鬓厮磨。
谢珉行在被子里的手,忽然摸到了抵在他腿根的硬物,哑声道,“我……我帮你吧。”
◆06
裴子浚听这样一句,似乎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谢珉行的意思,自言自语道,“你把我当什么人?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这个?”
谢珉行讷讷,“当然不是,那……那你自己冷静下,阿衣在你房里吧,我去看看他。”
可是裴子浚却笼着他的身体不让他走,谢珉行真的生气了,他不让他帮他,又不让他走,算什么意思呢。
裴子浚却不让他再开口说话了,他没有章法的吻她,吻他的额头,咬他的嘴唇,舔他的耳垂,等停下来,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似乎认了命,苦笑,“算了,所幸我在你面前也不是什么君子。”
他继续吻他。
裴子浚亲起来太凶了,说是吻,更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谢珉行不得不用同样的姿态回吻过去,他觉得太怪了,好不容易得以喘息,气喘吁吁道,“我去把阿衣抱过来吧,半夜哭了怎么办?”
裴子浚说,“谢兄难道要让阿衣看着他的爹娘做这种事?”
他终于知道了这个人不要脸起来有多可怕了,可是裴子浚还不罢休,“话说那个夏夜谢兄是怎么对我的,我们才有阿衣的?”
“裴子浚,你够了。”
“不够。”
裴子浚嘟囔了一声,就压了下去,含住了谢珉行的要害。
竹床摇晃,他们都知道他们在做不对的事,可是谁也停不下来。
“我记不清那天发生了什么,谢兄帮我想起来,好不好?”
天终于亮起来,第二天谢珉行要主持早课,早早就要起床,他十分小心的把青年抱着他的手臂移开,才拖着一身酸软的身体起身。
掌门道服被揉的皱皱巴巴,是完全不能穿了,他就穿了一件青衫就出门了。
裴子浚犹在睡梦中,梦里,他似乎真的抓到了北邙山的星星,他的星星亲了他的嘴唇一下,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阿浚,我心悦你。
一直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