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主席,你说是吧?”
副主席一怔,忙点头:“嗯,有道理,你接着说。”
沈沫看一眼他身后的女部长,接着道:“礼仪的意义在于修身自重,律己敬人,而不是仅仅局限于个人形象,比如你身边这位部长同学,她的形象完全符合大学生该有的精神面貌:青春、健康、有活力,如果参加礼仪队的话,不仅能帮助学校完成活动,自身素质也能得到提高。”
主席看一眼身边的女部长,脑补她五短身材方头大脸穿上旗袍的样子……嘴角有些抽搐,还没等他表态,当事人已经按耐不住。
“我不同意!”女部长上前一步,一把抢过话筒,情绪激动:“我们的工作轮得着你指手画脚吗?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别以为有几分姿色,仗着男生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同学,有事说事,不要攻击别人的相貌,你这样很不尊重。”沈沫不悦,说话同时已经身体坐直,双手交叉叠放在膝盖。
“我说你什么了?我攻击谁啦?”女部长梗着脖子斜眼瞪沈沫,吐沫星子溅了一话筒。
“因为别人外貌引发不好的联想,和嘲笑别人相貌缺陷一样,都是歧视和不尊重。”沈沫郑重道。
童欢帮腔:“就是,你长得跟老倭瓜似得,不也在为所欲为?你是仗着谁宠你啊?团委老师吗?”
“你这是在侮辱人!我要你立刻道歉!”女部长手指着童欢,气的直哆嗦,眼圈都红了。
“哼!”童欢扬起下巴,没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
高蕾蕾早就按耐不住:“只能你说别人,不许别人说你?你丑你有理啊?”
“你漂亮你有理行了吧?你怎么不去卖!”女部长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屋子里顿时安静,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大家都怔住,学生会的人也被震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女部长,这种市井泼妇的粗俗话,怎么可以从年轻女孩嘴里说出来?
高蕾蕾一点都没动怒,和沈沫一样,仍旧坐姿端庄,仪态万方笑道:“就算去卖,我能卖唱能卖艺,你除了卖肾,还有别的活路么?卖身都不见得有人要吧?”
“噗嗤”身后男生终于有人笑出声,随后居然有人鼓掌,敲桌子起哄,乱成一片。
“你们太欺负人了!”女部长跺下脚,捂着脸跑出去。
同行的学生会干部追出去安慰,副主席朝卡座看一眼,见两个女生还是面带微笑,坐姿优雅,一肚子怒火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来,只得无奈下台,动员会不欢而散。
魏时芳也跟着出去,临走前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们三个一眼,顾不上说话,忙追出去安慰她的部长。
“妈妈……”沈沫拖着长音呼叫。
“刷”隔断窗幔打开,阳光照进来。
“多大啦?赖在床上叫妈妈,害不害臊?”
厉秀英伸手就在沈沫臀部打了一巴掌,语气严厉,脸上的笑却毫不掩饰,女儿在家,心里总是被充实的满满当当。
“妈妈!”沈沫继续撒娇耍赖。
“起来吃饭!大热的天,外面吵死,亏你还睡得着。”厉秀英絮叨。
附近就是新兴市场,不同于春节时候的冷清,租赁商铺做生意的外地小商贩勤勤恳恳,早晨五点多钟就开始营业。早点铺的吆喝,小五金两元店的高音喇叭,沈沫早就习惯每天早晨被叫卖声吵醒。
起床洗漱,客厅里已经摆好早餐。
刚出炉的油条和藕夹,稀饭配上小咸菜,母女两人吃的有滋有味。
“妈,你上班去吧,我收拾。”沈沫道。
“少用洗洁精,洗完碗记得擦手霜。”厉秀英嘱咐。
“知道啦,晚上早点回来。”沈沫摆手。
厉秀英交代完拎上包出门上班,家里只剩沈沫一个人,收拾完碗筷,把房间打扫一遍,开始无所事事。
家里没装网线,电脑留在学校没带回来,沈沫拿着遥控器溜了一圈电视频道,越看越无聊,掏出手机上网。
微信里高蕾蕾晒了居家照,童欢和妈妈在日本旅游,陆战旗一条留言,热情问沈沫什么时候一起去北京。
沈沫好笑,就算是去北京也轮不到和他一起去,不知道他这么热情做什么。
看了遍朋友圈,沈沫每人挑一篇点赞,算是打过招呼。
刚关掉微信,有电话打进来,沈沫看一眼来电人姓名,略有些意外,忙接起来。
“爸爸?”
“沫沫,放暑假了吗?”
电话那端是沈沫的亲生父亲,早年已经和厉秀英离婚的沈建成。
“我在家,爸爸,你身体还好么?工作忙不忙?”沈沫客气问候。
“我都好,就是想见见你,复康路这边有家馆子,你过来吧,爸爸带你去吃涮羊肉。”沈建成慈爱道。
“现在么?”沈沫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复康路在东城区,搭乘公交再倒车,至少要两个钟头。
“你出来吧,爸爸今天有空。”
沈沫微微皱眉,爸爸早就和妈妈离婚另组家庭,虽然他们在法律和血缘上依旧是父女关系,但是感情上没那么亲近,临时打电话约她见面,她可做不到随叫随到。
“爸爸,我今天有事,不能出去。”
“不是放暑假了么?你能有什么事?”沈建成语气不悦。
沈沫语气照旧:“这两天月末,会有人上门收水费煤气费,家里灰尘大,每天都要打扫……”
“这些怎么都让你做?你妈呢?”
“妈妈要上班啊?现在天气热,妈妈每天上下班很辛苦,晚上我还要熬绿豆汤给她喝……哎呀!我忘记泡绿豆了,爸爸,不和你说了,下月有时间我去看您。“沈沫说完就要挂电话。
“沫沫!先别挂。”沈建成连忙喊住:“那就明天吧,我有事跟你说。”
果然是有事,沈沫笑笑,还是乖巧道:“好的爸爸,晚上我跟妈妈说一声,如果明天有时间我提前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