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
看到少奶奶有些无语,巫知非知道自己话有些多了,忙接着说道,“还有最后一个,啥都没说,就进来看了一圈,然后走了。”
“所以说其实是两个客户?”容玉揉了揉额角,却觉得头有些疼了。
“呃,是三个”,巫知非有些尴尬,忙说道,“最后这位秀才说,他家里有块笔洗,说是上元万历年间的,少说也有百十来年了,是他从爷爷手里接过来的,我看他穿着气度却是个文人模样,要不然也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地步。”
容玉点了点头,巫知非最后这个判断倒是不错,便说道,“既是文人,万不得已是不会将书房里的东西典当的,想来确实是遇到了不得已的事情,他下次若是真来了,你就去打听打听。”
“这秀才说三日后晌午过来。”
既然日子定了,容玉便打定主意那日也过来看看这位秀才,她倒不是对这人有什么兴趣,只是觉得既然个文人,若落魄到了典当笔洗的地步倒是令人同情的,而这她这铺子里的伙计没几个识文断字的,酒楼那边也是。
所以容玉暗想,若是请一位正儿八经识文断字的先生怕徐俯干涉,但是换成一个普通秀才或许可以试试。
同巫知非叮嘱一番,容玉与春晓回了徐俯,可是她却不晓得,今日徐氏当铺里的事情早传入了府中的耳朵里,只是每个人的感觉却不一样。
徐厚正待在赵氏房中,听了管家的话,只觉得自己委屈了这个二媳妇,可是有徐顾在那里惹事,他是怎也不放心将最好的商铺交给她的,怕得就是那个孽子拿了银子出去胡吃海喝,做些不正经的,可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即便没有银子花销,那小子也依旧不消停。
赵氏看了一眼徐厚的面色,劝慰道,“老爷,玉儿新来府中,又是初次接受生意,怕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咱们总要给她些时间来适应。”
时间自然是要给的,不给又能怎样,难道还能去指望徐顾?
徐厚无奈,最终也只得叹了口气,只打定了个主意,以后有可能了尽量多帮帮这位儿媳妇。
枫微院中,章氏听着柳沫一五一十交代完打探来的消息,笑着拍了拍手掌,“我就说这丫头片子就是声势大些,你看,果不其然,原以为那日收拾了那些不中用的伙计就能翻了天,现在一看,也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对,这一把火都只烧了个一半,还烧的有些过头了。”
“夫人,我可听说,这位二少奶奶居然还去了‘仙客来’”,柳沫在一旁提醒道,“那里面的伙计对她好像另眼相看了。”
仙客来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有头脸的人去的起的地方,这位二少奶奶就算有些银子,可比起徐家怕只是九牛一毛,而且那里面的东西可不是她现在的资本可以消耗得起的,这一点章氏比谁都清楚。
“去了又怎么,客气又怎样,你觉得她这种身份的人消耗的起吗”,章氏冷冷一笑,然后摩挲着手指上新作的玫瑰丹蔻,“我可知道容家的那位老爷是个清官,既是清官有哪里来的银子,这位少奶奶若是想打肿脸充胖子,怕是肥不了几天。”
若要章氏识文断字那是万万不行,可要问她徐俯中各人的身价,怕是没有比她摸得更清得了。
柳沫听了立刻笑眯眯说道,“那是,徐俯之中,若是问谁的身价最高,除了老妇人怕就是夫人您了,老妇人身价高那是大家看老爷面子抬举的,但您才是实打实的。”
章氏听了笑着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柳沫,指着她笑道,“你这小蹄子,嘴巴抹了蜜了。”
柳沫没有回话,只笑的更加开心。
章氏这里正自得意,菡萏院里的容玉回了府里却是越想会越觉得气闷。
原本账本上的事情一旦揭过去了兴许还不会出什么大事,再不济也就是被发现了在补漏洞,可偏偏在开张的当口却被人撕开。
欧阳珩!
容玉越想越觉得这个人有些问题,既然他是现在的账房先生,怎么会发现的这么迟,而且偏偏是在开张之时发现,容玉很确信,在自己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徐顾肯定晓得。
这帐本上出现问题不是小事,可徐顾明知此事而不过问,偏偏在开张当日由他安排的人提出,这是什么,他这不是不在乎生意,而是显然易见的看轻她容玉啊。
思来想去,容玉一拍桌子,徐顾这绝对是想打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