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出门,春晓却看着容玉为难的起来,容玉挑了挑眉,还以为她又要担忧,话还没有出口,却见春晓锁着眉头说道,“小姐,要不要我去带把防身的武器?”
容玉听了差点笑出声,可又见春晓确实是担心,想了想便道,“莫不如你去找根棍子,随时藏在马车里。”
至于为什么是棍子而不是刀具之类,容玉可能也觉得只是必要时候把人吓跑就可以了,若是用了刀剑一类,反倒怕误伤了自己人。
春晓听了立刻点了点头,果然急匆匆出去找武器去了。
春晓行动还算迅速,很快找到了一根粗细均匀木棍,容玉一问,才晓得她居然是把厨房里的擀面杖拿了过来,虽然这样的行为有些荒唐,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到容玉捂着嘴小,春晓一瞬间有些尴尬,忙说道,“小姐,莫要笑了,我总不能去拿根烧火棍吧,那才丢人。”
说完就悄悄将棍子用布包好,藏到了车厢里的面。
被春晓的烧火棍惊到的容玉在车厢中几乎笑了一路,最后还是在春晓的无视抗议之中才勉强忍住了笑。
春晓有些委屈,指责道,“小姐,我也是为了安全顾虑,你这样笑下去我真怀疑自己办了件错事。”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们家春晓最好了”,容玉勉强忍着笑,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神色说道,“流民的事情并非小事,而且徐氏酒楼的位置就处在入城的地方,这样一来就比较麻烦了。”
春晓一听就知道了容玉的顾虑所在,她不笨不过只是有时候比较单纯,“小姐的意思是这些流民一旦进来,最先遭殃的便是咱们的酒楼?”
“如果事情发生,比如是这样,我现在只想考虑一旦发生的应对策略,这种事情必须防患于未然”,容玉暂时不想去考虑其它的事情,自己手底下的商铺才是目前的重点,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容玉的心里却不时的想起那些流民和徐顾说过的话,也许很多人都不晓得如果真的发生灾害会出现什么,但容玉心里很清楚事态会衍变成什么样子。
这样一想,心里便没来由的更加烦躁起来。
她心里一烦,便想掀开帘子往外头瞧瞧,顺便也透透气,可手底下刚撩起帘子,耳边便听到一声马嘶,紧接着便是马车突然刹住,但车厢里的人却随着惯性向前扑去。
容玉的手原本正摸着窗帘,这一下刹车凑不及防,手底下根本就没有可以抓牢的东西,偏她前面又有个桌子,方方正正的桌棱若是撞到脸上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眼看着身体就要撞上,正在容玉惊慌的时候,却瞥见春晓在一旁脸色大变,然后就倏地将一条胳膊横在容玉前面了。
容玉只觉得脑子还是一片空白,耳边却猛地听到一声闷哼,原来她的额头正撞在春晓的胳膊上,她堪堪替自己挡住了桌角,在她还来不及细想间,车子又是一颠,然后两人又被同时向后甩了出去,容玉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后箱壁上,直撞到的她眼冒金星,胸腔里顿时也泛起了恶心。
车子大概是停了下来,容玉捂着额头还还不及细想,紧接着又是一声清脆的“咔擦”声,然后耳边便想起了春晓的惨叫。
一听这声,容玉猛地看向春晓,却骇然的发现她的手肘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里弯曲着,而手掌正撑在身子底下,看情形似乎是因为这一撑而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