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说起荆呈的,我们对他都有愧。”我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低着嗓子说道。
张默闭上了眼睛,摇头说道:“有愧的是我,我从小看着荆呈长大,要说我不了解他,还有谁了解他,可当时社会的舆论以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荆呈,我没有办法,只能下令彻查这个案子,可谁知道,就在我命令下发的当天,荆呈就从医院病房的六楼跳了下去……”
我永远都记得,我在接到张默通知的时候我整个脑子都是翁鸣声,我当时多么希望张默他说他是在开玩笑,荆队没死,可当我赶到现场,看到地上那一滩血液混合着脑浆的粉红色粘稠物时,我才发现,原来人的力量可以这么渺小。
当时我们在他病床的抽屉里搜查时,却发现了一封遗书,遗书上面交代的内容大致就是说,的确是他杀死的被害者,所以,他选择以这样的一个方式却赎罪……
警方当时的技术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做什么自己鉴定之类的东西,只是按照那封遗书上的内容,定了他的罪。
这也是我在当上刑警以来,第一桩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了,才将凶手的罪名按在其身上的案子。
我和荆呈的关系很好,或许是性格相同,我们聊的很投机,所以从我一进刑侦大队开始,他就对我格外照顾,甚至于每一次在我回想案发现场发病时,都会死死地抱着我,并只字不向外界提出。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那灿烂的笑容,以及那一句你要相信自己是强者,不管怎么样,你觉得是对的事情,永远都不要放弃。
换一句话来说,他是我真正的启蒙恩师,虽然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真的,将他当成了最亲的亲人,可当我看到亲人在我眼前就这样死去的时候,我疯了,彻底疯了,要不是张中一在场,我想我这发了疯的毛病,也会很快揭露在世人的面前。
而现在,也是一模一样的情景,我被人设计陷害,和荆队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凶手用了最卑劣的手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有人设计在陷害我,可警方却只能对我进行彻头彻尾的调查。
他想干什么……
各种思绪飞快的在我脑中徘徊,突然,我抬头看着张默,问道:“杨雄呢?林司羽是不是一直跟着杨雄?寸步不离?还有安全屋,真的可靠么?”
凶手用这种手段,是定不了我的罪的,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恢复原职,但这也是需要时间的,今天是二十五号,距离一号还有七天的时间,在这七天之内,我不可能恢复原职,凶手……难道是想要伴住我,不让我回到杨雄的身边?
我突然瞪大了双眼,在心中设下了定论,是的,一定是这样,凶手击晕我的目的并不是想要以我是杀人凶手的角色带给警方,而是想要我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进入警方内部的调查,期间,我不可能还会是刑侦大队大队长,当然,杨雄的这个案子我也不可能插手,从此之后,凶手可以无法无天的去犯案,很有可能,杨雄就会在这一段时间内被掳走。
不得不说,凶手的这一步棋,走的还真卑劣。
“你放心吧,给杨雄的安全屋很可靠,只要杨雄在这一段时间内不踏出安全屋一步,除了林司羽和我之外,没有人能找到他,也没有人能伤害的到他,与其管杨雄,你还不如管管你自己……”
我看着张默的背影,继续问道:“死在停车场的血尸的身份,有眉目了么?”
张默回过头看着我,点头道:“死者是杨雄的前经纪人傅博文,二十六岁,离开了杨雄的经纪公司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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