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搬的进来,却搬不出去呢?”
“我刚刚说过了,里面是一个沙漏,沙漏中的沙都是一些刚沙,他们搬进来的时候,我们美术馆已经做了一个沙漏调整,在沙漏的中央放置了一块小的抽片,这块抽片不抽出来,沙漏中的刚沙都集聚在沙漏的上方,人手就有一个着力点,所以就会比较好搬一些,但现在,我却没有看到抽片,恐怕,在刚刚那个女孩推到这座雕像的时候,抽片弹出,你们又把这雕像重新放回了原处,这样一来,雕像里面的沙自然而然的都沉在了底部,你们这样抬,是根本抬不动的,你们可以尝试一下,将这座雕像放平,然后平抬,或许会比较好一些。”说完这句话,那老人转身,还是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就朝着这美术馆的二楼走去。
后来我才从这两个壮汉口中打听到,这个老人家,就是这家美术馆的馆长,张富来,而我在这两个壮汉搬雕像的时候,也听了一些小八卦,说是这几年来,美术馆的经营每况愈下,这一次展会,或许是这家美术馆的最后一次展会了。
想来也是,像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些小青年,算上我,对于这些被某一部分人称之为艺术的东西都基本上没有什么兴趣,甚至于有很多人都觉得,在这个展厅里面展示出的那些光屁股的画,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心理想着的,都是一些淫邪的东西。
所以,美术馆在我们这个社会,只是上流社会的奢侈品而已,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说艺术,还不如说一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呢。
我帮着这两个壮汉将这座沉重的雕像放回原处,直接就走上了二楼,找到了那个名叫张富来的馆长,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馆长室里,拿着一个放大镜看着一副山水画。
“咚咚咚”我站在馆长室门口,轻轻地敲打着面前的这一扇敞开的大门,道:“馆长,我能找你聊几句吗?”
他缓缓地抬头,眯着双眼,点头道:“是刚刚那个小伙子啊,来,快进来。”
得其应允,我才敢踏入这间馆长室。
话也说回来,这间馆长室古色古香,周围放着的都是一些山水画,有些还是有题字的山水画,这种东西,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毕竟我爷爷退伍之后回到嘉市,老年生活几乎都是画这些东西,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教我写毛笔字,他在我眼里,对我是无比宠爱,但在学习毛笔字上,他却异常严厉,用他的话来说,或许现代社会的人都实行让小孩子去学习外语,上钢琴课,陶冶兴趣,但人们都忘了,当一个人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才是能真正静下心来的时候。
也因为我爷爷,我一走进这间馆长室,就显得无比的亲切。
“馆长,您也喜欢这些山水画?”我缓缓地来到馆长身前,这双眼睛,却从未从两旁墙壁上所挂着的山水画上移动一下。
馆长慈祥的看着我笑道:“毕竟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喜欢一些西方的艺术画,画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还是东方的国粹,更能入目几分,怎么?你也喜欢这些?”
我点了点头,而后将目光收了回来,面对着这位年迈的馆长,道:“不瞒您说,我爷爷也特别喜欢这些东西,他不光喜欢,还自己画,所以我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几乎都是坐在他腿上,看他画画。”
“好啊,好啊,真是后生可畏,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些的,那怕是没有几个咯。”
在馆长的一阵感叹后,我点头说道:“实不相瞒,馆长,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司马桃……”
我刚刚见到这个老人的时候,是在美术馆一层,这家博物馆可谓是他的心血,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那边给我们解说那些雕像的由来,这让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在他的脸上,一点担心的神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