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地址?”
后者微微一愣,也没多问,只是点头说道:“好,我今天去一趟询问室,谢谢你,方队长。”
看着陈中俊那一双感激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睛,我的心中顿时五谷杂粮,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司马桃此时,很可能已经躺在了我们法医的手术台上等待解剖,我也不知道,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之后,他是不是会和我当年一样。
之后,我送陈中俊回家的时候,又看到了他妈,虽说他妈的话有点儿刻薄,但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刚到陈中俊家的小区门口,就看到他妈一直在拿着电话打电话,那着急的神情,像极了当年我独自去寻找林白时的场景。
我回到家的时候,爸妈都已安然入睡,而我,则是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洗澡换衣服,说实话,做我们这一行,还真跟乞丐一样,一到有了案子的时候,别说吃饭,就连洗个澡的时间都是奢侈的,更别说回家睡觉了。
洗澡的时候,我的思绪一直在脑中旋转,是啊,这件事儿还真有点儿诡异,如果真的按照陈中俊所说,司马桃的这个病是从广西带回来的,在接上张中一广西苗族少数山寨蛊毒的推测,那么司马桃的这个毛病,会不会是蛊毒的症状?
就像张中一所说,蛊毒是一种苗族特有的研制毒虫的方法,将毒虫摄入人体,会有各种不同的功效,而蛊毒本身,就是一种能够繁衍生物的细菌,而蛊毒摄入了司马桃的人体,所以司马桃,才会出现这种害怕阳光的症状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者说,医院不是都说了么,只是日光性皮肤炎,但司马桃回去之后服用药物,都不能延缓自己这个害怕阳光的毛病。
还有陈中俊,他一定有事情在瞒着我,至于是什么,现在还不好说,但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他瞒着我的,一定是他和司马桃分手的原因。
而如果司马桃真的就是那座雕像里面的孕妇,按照时间来推算,司马桃是在八个月之前被人贩卖到广西的,那么这个孩子,应该是她在广西怀上的。
凶手恨司马桃,恨到已经要将这足足八个月大的孩子,从司马桃的肚子里面剖出来,并与母体一起制作成标本,凶手对这孩子的恨,远过司马桃,有谁那么恨司马桃肚子里面的孩子呢?除了陈中俊,我想不到其他人。
但他在我面前的表现是非常积极的,对于司马桃已经死了的这个事情,他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破绽,俨然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属一样。
究竟是他的演技高超,还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等我洗完澡,穿上衣服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点三十五分了,等我拉开厕所门,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少年此时正拿着一根棒棒糖端坐在我的床铺之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几天在心中积压的怒火瞬间也冲入了头顶,我一个箭步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将他手上的棒棒糖拿在了手上,而后怒不可遏的小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该说的我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你不是警察,你不能跟着我查案,还有,我对你说的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兴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你总是这样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以后也永远都不要出现。”
吴淼抬头看着我,那目光就跟我小时候做错了事,我妈却不忍心贼怪我一样。
他没有回答我任何的问题,只是默默地说道:“哥哥,不要生气,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我只能来找你,听说,你最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有关于那间美术馆内的女尸案了?我这里有个重要的信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