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越强,受到的限制就越多。”说着,她又忍不住打击一下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凌坡,“凭你的仙力,就算一分不受限制,对梦神也构不成丝毫威胁!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凌坡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又不占理,只能生生别了回去。过了好半响,他才道:“那么,真的没办法出去了?小镜儿回头找不到小仙,可要着急的!”说着,他一脸沮丧,埋怨,“哎哟,小仙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原本好好在灵山里做个土地仙,却平白无故被卷入天神的恩怨中,小仙的命好苦啊……”
朱碧被他吵吵地脑袋都要炸了,急忙制止:“你安静一会儿,我又没说真的出不去了!”
“那就是有办法!”凌坡变脸速度极快,刚才的愁云惨淡瞬间消失,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朱碧摸着下巴:“嗯,我们被卷进来的时候,听到梦神说,要我经历千百遍痛苦。想来,我们把这梦魇走上几遭,直到她觉得满意了,这个梦境就破了。”
“千百遍的痛苦……”凌坡咀嚼着这句话,不禁心生寒意,他怯怯地问,“小仙是被无辜牵连的,应该不会经历什么苦难吧?”
朱碧摇摇头:“这个不好说。总之,咱俩原地讨论,毫无结果,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罢,她拉起凌坡的衣袖,朝前走去。隐约间,听到不远处有琴声传来。凌坡警觉地道:“仙上,前面有人!”
朱碧面色也颇为严肃,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他们顺着琴声走去,只见一清俊的男子正坐在凉亭内,专注的抚琴。黑色发丝随风飘扬,青色的衣摆猎猎飞舞。他的琴声时而飘逸,时而忧愁,时而铿锵,时而洒脱。几只凤蝶围着他飘飞,似是被琴音吸引,又似被他面容蛊惑,一时不忍飞去。
凌坡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脱口称赞道:“世间竟有如此丰神俊朗之人!”
朱碧不被眼前美景迷惑,反而问他:“你们土地不是隶属花界管辖吗,怎地你竟连自己的主上都不识?”
“他、他、他……”凌坡突然就结巴起来,“他是,花神?”
“自然。”朱碧抱着胳膊,从容不迫地点点头,还不忘品评,“六界之中除却花神,还有谁能有如此风姿,只看一眼就让人忘乎所以?”
凌坡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如痴如醉来形容:“啊,小仙一直听闻花神主上冠绝六界,却未曾亲眼见过。若是早让小仙一睹主上尊容,小仙就是放弃如今的阶品,去花界做个仙侍也好!只要能日日得见主上容颜,真是比什么都好!”
朱碧一脸鄙夷:“看不出凌坡仙者还有断袖之癖?难道你忘了你的小镜儿,不和她缔结永世之好了?”
“小镜儿是小仙的伴侣,主上是小仙的精神信仰,不冲突、不冲突的!”凌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他又痴痴地望了梓芜一阵,突然问道,“咦,怎地梦神给仙上编织的梦魇里,会有花神主上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