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微亮,君子远三个带着装在瓷瓶里的小蔻赶往了城门,坐在城门口那个搭着棚子的茶肆里。
“一会儿你要是看到你家老爷,便出声提醒我们。”君子远腰间挂着瓷瓶,手碰了碰,声音清冷地说道。
“嗯。”小蔻的鬼气探出瓷瓶,意识附着在瓷瓶的外面,专注地观察着城门口的动态,打量着来往的人群。
当穆博文的马车过了城门的那一刻,小蔻立刻提醒君子远,“老爷在那辆深灰色车帘、挂着木牌的车里。”
君子远和灵均站了起来,陆新生十分灵活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跟在那辆马车的后面。君子远和灵均紧随其后,这时候进城的人群太拥挤,君子远和灵均都没经历过这混乱的场面,因而落后陆新生一步。
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的面前,车夫停好了马车以后,一位中旬老人下了马车,他的头发并非全白,而是半百,脸上的皱纹并不是更多,目光里有着时光沉淀后的沉稳,精神抖擞。
他背着包袱拿出从不离手的药箱,站在客栈门前的过道上,有小二过来带着车夫去栓好马车。
“前辈可是穆博文穆药师?”灵均上前一步先君子远开口,一身书卷气的他有礼地对穆博文打着招呼。
君子远站在他的右边,落后半步,不发一语但是眼神中带着尊敬地看着穆博文。
“正是,只是你是?”穆博文看着这几个陌生的面孔,一双睿智的眼里有疑问也有戒备,出门在外,小心点总是好的。
只不过他见两人俱是举止有度,并不像是什么心怀鬼胎的人,所以面色并不算拒人于千里的样子。
“晚辈灵均,字修之,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家住南洲孝堂……”灵均说着就开始介绍起自己的家庭背景来,君子远一瞬间脸变了颜色。
“前辈,我们此来,是有要事要告知于您。”君子远直接打断了灵均的自我介绍,语气庄重且不失礼貌地说道。
穆博文还有点茫然,好端端的两个年轻人过来拦在他面前,其实一个读书人还语气热忱地向他推荐自己,这是闹得哪出啊?
“要事?”穆博文丈二摸不着头脑,一双眼睛看似打量地落在两人身上,并未看出他们的来意,但他依然冷静以待。
车夫阿三回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两个陌生人拦住了他们家老爷,顿时面色大变地上前与君子远他们对峙,将穆博文护在了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拦住我们家老爷想做什么?”阿三不仅是穆博文的车夫,还是他们穆家的护院。
他以前是行走江湖的散侠,当初在他深陷生命安危的时候,是穆博文救了他,因此当了穆博文的保镖,已经有二十年了。
穆博文明显没有制止,他可不记得自己与京城还有什么认识的人,此次进京也全然是为了他那个进宫的女儿。
“壮士不用慌张,我们只是受人之托,来寻穆前辈,有事要说。”君子远目光冷然巍然不动,即使阿三身上散发出隐约的血色,露出凶神恶煞的威胁表情。
灵均已经不说话了,他知道是自己贸然了,见到冉冉的父亲,便想着留下好映像。
“阁下稍等一二,待老夫安置下来,再来与你听个明白。”穆博文没有拒绝,只是他舟车劳顿已经接连半月没有梳洗,此时这把骨头都有些松散,不愿意蓬头垢面地去接待客人。
“前辈,我们早就为您准备了住处,有些事在外不便说明,委托之人也一直在等你。”君子远目光清明,他们此时过来,第一步便是阻止穆博文住客栈,跟他们回宅院。
“这……能否说出委托人的身份?”穆博文皱眉,看向他们的目光有几分惊疑不定,他在心里将认识的人过了几遍,依然没找到在京城熟识的人。难道是自己的女儿已经提前出来了?
“是您的义女。”君子远并未隐藏,说出小蔻的存在。
穆博文心底有些失望不是穆雨冉,不过这点小情绪他很快调解了过来,毕竟他已经等了女儿五年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日了。
“她已经嫁作人妇,又怎么会委托你们两个外男接我?”穆博文看着君子远和灵均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太对劲了,小心谨慎的穆大夫忧患意识还是很强的。
“她出事了。”君子远也不嫌麻烦,耐心地回答穆博文的所有问题。穆博文的举动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谁都会警惕过来搭讪的陌生人和邀请自己的陌生人,正好君子远他们两者都占了。
穆博文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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