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就不吭声了。她回到纸扎铺,重新变成了纸人。
寿纸匠的纸扎术太厉害了,我根本就分辨不出真假。
这种空壳的人形东西,最容易招鬼。昨天晚上我打开门,就有孤魂野鬼溜进来,钻进了纸人的身体里,想要吸我的阳气,被我拿斩孽古剑斩杀。
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觉得心里很郁闷。在寿纸匠给我的纸眼珠施术以后,我就借口有事,出门去找安长河。
安长河见到我很高兴,勾肩搭背:“兄弟,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仅打赢了那些目中无人的牛鼻子,抢了道魁的位置,而且面对六道门门主你都能全身而退。真是厉害。”
我苦笑说:“安大哥,你就别损我了。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我现在是个瞎子,惨的不行。”
我摘下墨镜给安长河看我的纸眼珠。
安长河的脸色一变:“这是谁的纸扎术?怎么这么厉害。”
“老街上的寿纸匠。你认识他吗?”我说道。
“原来是寿纸匠。怪不得。”安长河点了点头,说道:“寿纸匠可是一个高人。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跟他学两招。”
我郁闷道:“别提这个了,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寿纸匠说我资质驽钝,学不了纸扎术。”
“哈哈哈。走走走,我们不说这个,今天哥哥请你去KTV玩,给你找两个正点的小妹妹陪你。算是为你践行。”安长河笑着道。
从安长河的话里,我就知道,他不准备陪我去苗疆。
不过,我也不怪安长河。
苗疆是术士的禁地,普通的术士避之不及,我如果不是为了找人治好眼睛,也不愿意去苗疆。
晚上,安长河请我去金碧辉煌KTV唱歌,这里的规格档次很高,我还是第一次去。
包厢里面,除了安长河和我两个男人,剩下的全都是靓丽的年轻女孩。
这些女孩子的胆子很大,玩的很开,还故意跟我拼酒。
我昨天晚上喝闷倒驴喝醉了,一天都不在状态,没多久我就败下阵来,胃里面翻江倒海,放下酒杯就往卫生间跑。
我好不容易吐完,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被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撞了一下。
我也没搭理这个男人,没想到他竟然反手抓住我的衣领,满嘴的酒气:“你他妈长没长眼睛啊!”
我毕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训斥的小保安,看了这个中年男人一眼:“我还真没长眼睛。”
我说的是实话,但是在中年人听来却是挑衅。
顿时,他就攥着拳头朝我脸上打过来。
我一点都不怂,就这样的货色,我能打十个。
就在他拳头快要打到我的时候,门口的服务生听到争吵声,连忙是跑过来,拉住中年男人的手,劝说道:“钱总,钱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消消气。”
中年男人狠狠的瞪着我:“艹你妈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信不信老子拿钱砸死你!”
我心中的怒火腾就烧起来了,攥着拳头就要跟这个中年男人干架。
但是却被服务员拦住了,他嘴里劝说道:“算了。算了。一点小事。再说了这个姓钱的,你惹不起。”
我被服务员推着回到包厢,安长河立刻冷着脸站起来:“兄弟,怎么了?遇到啥事了?”
我摇了摇头:“刚刚在洗手间,遇到个傻比。吵了几句,差点打起来。”
“我去教训他。”安长河也喝多了,脸色涨红。
“算了。一点小事。”我坐在沙发上,心里的闷气消了不少。
我毕竟是修道的人,犯不着跟这些凡夫俗子置气。
这段小插曲,让我的心情更差,又多喝了几杯。
晚上十一点,安长河扶着我出了KTV的大门,夜风一吹,我就胃里翻腾不已,忍不住蹲在路边吐了起来。
看车的保安连忙跑过来,见我吐得昏天暗地的,忍不住埋怨:“你这人,街上那么大地方,非要在这里吐。你把这辆跑车的轮胎都吐脏了,能赔得起吗?”
我抬眼一看,原来我蹲在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超跑旁,车牌号四个八!
我的酒顿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