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道:“李布森,你可真笨啊!这里是苗疆,应采这样子明显是中蛊了。竟然想不到。”
刘十八瞪了我一眼:“李布森,你可别指桑骂槐。你骂自己就骂自己,别连带着我一起骂。何况,咱们两个根本就不懂蛊术,看不出来应采中蛊也正常。”
我点了点头,刘十八说的也对。人的思维有惯性,总是朝着自己擅长的领域去想。
我和刘十八都擅长坤道,也就是鬼术,对蛊术一无所知。
因此,我们第一时间没有想到应采是中蛊了,还以为她是中邪,或者是走胎了。
“可是,要施展蛊术,总要有个媒介吧?”我想了想,低声说:“蛊术再厉害,也不可能毫无端倪就让人中蛊。”
刘十八摇了摇头:“那我不知道。可能是应采从我身边逃走,在遇到你之前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吧。谁知道呢,这事并不重要,重要是,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和刘十八都沉默了。
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时候,水壶里面的水开了,刘十八把开水倒在水壶盖子上,让我拿给应采喝。
刘十八早就渴了,他不敢喝小溪里的生水,因为这里是苗疆,指不定水里有什么虫子。他也不怕水烫,仰头就准备喝。
这时候,应采忽然站起身,一把将刘十八推倒,刚烧开的水洒了一地。
“应采...你这是...”
刘十八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应采会忽然攻击他。
而应采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紧闭着的,将刘十八推倒以后,她也是倒在了地上,仍然是昏迷中。
“她这是发癔症?”
刘十八揉着摔疼的膝盖,哼唧道:“哎呦,疼死我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手里端着水壶盖子,半晌没吭声,因为我看到泼洒了开水的地面上,有许多蚂蚁纷纷从地底下爬出来。
山洞里有蚂蚁,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蚂蚁还没有爬两步,就纷纷死了,眨眼间,满地都是死蚂蚁。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盯着瓶盖里的水,鼻子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味,颜色也都正常。
我在山洞的墙壁上看到一只蚰蜒在爬,手指直接捏起来,丢到盖子里。
蚰蜒在水里挣扎了两下,身体就蜷缩起来,死了!
刘十八还在哼唧,我走过去踢了他一脚,冷声道:“别叽叽歪歪了,虽然不知道应采是有心还是无心,她刚刚救了你一命。这水里有毒!”
刘十八在我的指点下,看到地上的死蚂蚁,以及盖子里的死蚰蜒,整张脸都变成绿的了。
“怎么可能!那条溪水是活水,而且我是从山泉口接的水,怎么可能有毒!”刘十八还不死心,在山洞里转了一圈,抓到两只壁虎,把盖子里的水喂给它们。
壁虎是五毒之一。大部分的壁虎是没有毒性的,但是有极少部分壁虎的毒性猛烈,比蜈蚣、蝎子还要毒。
刘十八抓的就是这种壁虎,身体是黑红相间,眼睛绿莹莹的,嘴巴里能看到细碎的牙齿,尾巴很尖,上面有倒刺。当地人将这种壁虎称之为“毒龙”。
结果毒龙喝了这水,立刻两腿一蹬,也死翘翘了。
刘十八吓坏了,随身的水壶都不要了,一脚踢得远远的。
“怎么会有毒?而且是这么猛烈的毒?连毒龙都扛不住!”刘十八双手抱着头,他想不通。
“溪水是不可能有毒的。除非,是人下的毒。”我想了一会儿,对刘十八说。
刘十八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是南宫墓这个王八蛋!”
我说:“十有八九就是他。他的报复心很强,估计在跟着咱们,伺机下毒,想要毒杀我们两个。但是他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不敢靠近,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刘十八埋怨道:“都是你。我就说杀了他!你偏不!看,这些麻烦大了吧。”
我摇了摇头,懒得跟刘十八争辩。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刘十八服了解药,虽然脸色好转,但未必是真的解了毒。我如果杀了南宫墓,刘十八的毒没有全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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