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追上质问道。
“告诉你又怎么样?”金钟铭无奈的扭头反问道。“你已经竭力而为了,难道还能平白生出来力道?更何况。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告诉了你你反而崩了怎么办?观众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了你的扮相,微笑公主的说法可不是什么吹嘘,在这种电视剧里。你这张留着留海的脸微微一笑就比金美淑前辈的演技价值大多了。”
韩孝珠低下了头,竟然站在原地不动了。
“雨更大了。”金钟铭略显无奈的提醒道,语气也变的和善,之所以这样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酒劲还没过来,这分分钟又说错话了。“咱们边走边说吧。大晚上的又下着大雨,我先送你回家。”
“哈~。”低着头的韩孝珠突然轻声笑了一下。
“怎么了?”金钟铭有些抓狂。“电视剧已经演完了,我就是这么一说。”
“我当然知道演完了。”韩孝珠微笑着抬起了头。“所有我并没有在意那些。”
“那你在干吗?”金钟铭完全无语了。
“我是在想,刚才我们的对话像不像是电视剧里我们俩的角色?”韩孝珠继续微笑着说道。“我是高银星,你是鲜于焕,鲜于焕明明对别的女孩还说得过去,但是对上高银星却总是像躁郁症发作一样。而且我其实一直在想,为什么高银星这个角色要选择鲜于焕,莫非是朴俊世对她好到不真实的地步,这让她不敢去爱?”
“这又改为探讨剧情了吗?又或者你是另有所指?”金钟铭无奈的问道。“我反正是从来没有从高银星的角度上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就是说你从鲜于焕的角度思考过了?”韩孝珠不以为意的收起雨伞。然后站到了旁边的一个商店橱窗外,上面的屋檐虽然不能挡风,但是却能避雨。“这么一想的话,确实,自从20集以后网络上也出现了一大批支持鲜于焕和柳盛美的剧迷,要不是我们拍摄完成了,指定又会有新的静坐标语。你,莫非真的仔细考虑过了这个问题?”
“没错。”金钟铭也站到了对方身边,不过雨伞却没有收起来,而是平平的放在了两人的面前。这样方便他替对方挡一下被风吹过来的雨丝。
“那你到底是怎么看的呢?”
“我如果是鲜于焕,我或许会欣赏高银星,也或许会赞美她,而且有很大可能性和她成为真正的朋友。知己的那种,但是在爱情面前我会无条件的选择盛美。”
“这么肯定?”
“就是这么肯定!”金钟铭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韩孝珠是真的好奇。
“因为如果我是鲜于焕的话,那盛美对我而言有个绕不开的死结,最起码对我而言是死结。”金钟铭平静的答道。
“说来听听。”
“我这人很看重时间,我认为哪怕是平淡和最基本的温暖,经过时间的累积和发酵后都会变得额外沉重。沉重到让人不敢放手。举例而言,你和我一直到现在其实都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之间的相处甚至可以称之为虚伪和应付。但是,如果再过两年我和你面对面的时候,我一定把你当做真正的故交和朋友,因为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很多。而盛美……”
“而盛美陪了鲜于焕十年。”韩孝珠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的,但是马上就暗淡了下去。“我很赞赏像你这样看重时间和过往的男人,但是……或者说所以,因为那个……”
“没错。”金钟铭平静的接口道。“恩静是我的初恋,在她身上我能找到过去,我很看重这一点。至于根英,虽然我非常欣赏她,但我们之间却没有什么太重的东西可牵挂住彼此。”
“根英让我帮她……”韩孝珠抿了下嘴。“但我一直没想着帮她,因为我觉得你太不真实了,让她和你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我……直到你刚才从酒桌上生气、失态,我才觉得是不是可以……所以我才会……”
“不要想太多。”金钟铭无奈的打断了对方的语无伦次。“替我谢谢根英。”
“然后呢?”韩孝珠心里其实已经为文根英感到可惜了。“这么说就行了?”
“就行了。”金钟铭平静的答道。“根英是个聪明而又豁达的女孩,她一听就会懂,而且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韩孝珠点了下头,然后直接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并打通了一个电话:
“优博噻优,根英,我是孝珠。”
“……”
“没错。我今天跟钟铭聊了一下,他让我替他谢谢你。”
“……”
“你……明白了吗?那就好,早点睡吧,我……我在家里的阳台上,对,雨很大,钟铭送我回来的,我们就是在路上说的……安心吧,你好好休息吧。”
送韩孝珠回家的路上,金钟铭突兀的感觉肩膀松快了不少,电视剧拍摄完毕,紧接着又少了一份额外的负担吗?关于文根英,他仔细的询问过自己的内心,这么做是对的,也应该是毫不犹豫的。
没有任何问题!等回到家的时候,金钟铭站在自家门口重新问了一遍自己的内心,确实如此,根英是个好女孩,但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问题,恩静的重量显而易见。
输入密码,心情放松的金钟铭推开了自己房子的大门。
“oppa,晚上好。”krystal应该在房间里补功课,客厅里只有初珑一个人在看电视。
“哦,初珑你好。”金钟铭转身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然后坐在玄关那里开始换鞋。
“oppa。”初珑跑过来把衣服拿了过去。“外套全湿了,我帮你掏干净放到阳台挂上。”
“多谢。”金钟铭也很自然的点了下头。
“oppa。”很快,初珑又从阳台上跑了回来,然后又跑向了厨房。“你身上有酒味,然后还淋湿了,我帮你煮点粥吧,虽然我做饭不怎么样,但是煮粥……”
后面的话没听清楚,不是因为初珑跑进厨房声音就传不过来了,而是正在换鞋的金钟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底好像又被压上了一个极为沉重的东西,但是具体有多沉重,他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还称不出来!
自己,莫非,其实依然还是不知轻重、不明所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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