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给任何人机会,对我在乎的人动手!”
“金魂你先出去,秋晚过来帮我梳妆。”
一盏茶后,面容普通的村姑变作了面色苍白,病弱无力的孱弱闺阁小姐。
“小姐,真要去么?”秋晚的眉头半晌没能舒展:“王爷那时的样子看起来……很吓人。”
“怎么能不去。”唐韵幽幽说道:“若是不去,苏妈妈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金魂,你找个地方给我藏好了。”唐韵一双清眸渐渐冷冽:“若是因为你坏了本小姐的大事,我可不管你是谁的人。”
一出了院子,唐韵便软软挂在了秋晚身上,做足了柔弱的样子。仿佛没秋晚扶着,连走个路都成问题。
秋晚会意,大眼睛里面立刻就氤氲出了两汪水汽。
前院里,苏妈妈给捆在了春凳上。春末的衣衫并不怎么厚,沉重的板子下已经晕染出一片灿烂的血花。
苏妈妈年龄大了,又在太阳下头受了刑。人眼看着便要撑不住了。
唐韵靠在秋晚身上,淡定地自苏妈妈身边走过,眼风半丝不曾乱瞟。
“对不住,我来迟了。”
软糯的声音柔柔响起,大厅里瞬间静了下来。林侧妃的双眼立刻亮了。
“唐韵你这贱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居然叫太子殿下等了你一个多时辰?”
“王爷。”林侧妃笑意妍妍冲着萧广安说道:“我看,她根本就没有将您放在眼里。这样张狂的性子,可得好好教训教训。”
萧广安沉着脸,面色不善,眼眸如同利刃戳向唐韵。
宗政钥则端着手中的茶盏动也不动坐在上首,阴冷一双眼眸眨也不眨盯着唐韵,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
“咳咳。”唐韵没说话先开始咳嗽,一张苍白的脸愣是给咳出了一片艳红。
“小姐。”秋晚吸了吸鼻子,眼泪便如断线珠子般落了下来:“您别着急慢慢说,才刚吃下去的药可千万别又吐了。”
“我没事。”唐韵摆了摆手,朝着萧广安看去:“韵儿自来身子不好,前几日为了救殿下又染了风寒,回来便下不得床了。这些日子总是昏昏沉沉,方才吃了药生出了些力气。来的迟了,还望太子和父王息怒。”
“若是……”唐韵咬了咬牙:“若是殿下实在不能原谅韵儿,便让韵儿代替了苏妈妈受刑好了。反正……救您那一日,若非运气好。韵儿也早就该淹死了。”
每句话中的“救”字都咬的万分清晰。
宗政钥寡薄的唇瓣一抿,瞳孔便狠狠一缩。叫唐韵这番话说的,他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秋晚眼珠子一转,立刻低下了头。险些就叫人看见她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