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说道:“镇抚司便如同咱们北齐的六扇门,却比六扇门权利大了许多。审案抓人可以不经过刑部,只属于镇抚司总指挥使。南越上下最最惧怕的就是镇抚司。”
“可不是呢。”秋晚撇了撇嘴:“小姐是没有瞧见,那些人可凶了。若不是鬼奴拼死护着东院,又搬出了圣旨,他们险些就闯了进来。”
对于镇抚司唐韵也算是略有耳闻,她与镇抚司素来没有交集,这些人冷不丁的来到鬼王府是要做什么。
“可知道他们因何到此?”
“说是……。”秋晚声音先顿了一顿,眼底颇有几分担忧:“说是怜霜死了。”
“……哦?”唐韵一愣,这个消息非常叫人震惊。她表示,完全没有想到。
“怜霜死了与小姐何干?直接打出去就是了。”秋扇冷哼着说道:“管他什么司,谁想要冤枉咱们小姐都不可能!”
说着话,秋扇挽着袖子便要往外冲去。
“秋扇,别胡闹。”秋喜一把扯住秋扇的袖子:“这里可不是北齐!”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原本就是两个国家。在如今敌我不明的情况之下,低调比什么都强。
“你们都按着我的吩咐去做事情吧,我去见见镇抚司的人。”
“小姐!”秋扇迟疑着说道:“奴婢瞧着那些人来者不善,咱们还是等鬼王殿下回来再做计较吧。”
“这一次只怕……是不成的了。”
唐韵慢悠悠说着,眼底眸光微闪:“只求莫要祸及到他才好。”
谁都没有想到,唐韵这一次离开鬼王府居然再也没有能够回去。
“你便是……北齐的水师督总?”
东院门口至少站着五个人,为首的是个身材中等的年轻男子。瞧上去那人长的极其和善,但一开口声音却是冷硬的。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本官姓周,官拜千总。”那人声音洪亮,显然很是骄傲。
“周千总客气了,如今是在南越。南越并没在北齐的水师督总。”
“很好。”周千总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唐韵的谦恭很是满意:“那么本官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
唐韵颔首:“请讲。”
“昨日你可有见过怜霜?”
“有。”唐韵点头。
“何时,何地?”
“昨天晚上,她在东院门口求见,我便来见了她。”
“说了些什么?”周千户面色阴沉:“我想我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们镇抚司在办案的时候权利高于一切。在定案之前,即便皇上也无权干涉问案的过程。所以,我的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
“周千户完全不必担心,唐韵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很欣赏你的聪明,聪明的人才不会受苦。那么我们现在可以继续开始了,你与怜霜说了些什么?”
“她来给我讲故事。”
“讲故事?”周千户皱眉,对于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一个希望我能立刻离开鬼王,或者能心悦诚服的接受她过府的故事。但是我并没有答应。”
周千户挑眉:“只怕并不是没有答应那么简单吧。”
“据我了解,你不但没有答应还威胁了她。你不但威胁了她,还暗中对她下了手。怜霜伤心欲绝之下回到自己的住所,并且赶走了所有在身边伺候的下人。以至于她毒发身亡许久都不曾叫人发现。”
唐韵一愣,毒发是……什么鬼?
“仵作在怜霜体内发现了大量阿芙蓉,足以叫人致死。而她的膝盖上有轻微的瘀伤,那样的瘀伤是久跪之后留下的痕迹。按照实时间来推算,她的瘀伤是在同你相见之时造成。”
“你说的没有错,但我并没有责罚她。在我见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跪着了。并且怎么都不肯起来。”
“你这么说并没有信服力。”
“无论你信或者不信,事实便是如此。”
“瘀伤并不重要,这个也与我们镇抚司的职务并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想问你,怜霜腹中残留的阿芙蓉可是你遗留之物?”
“我说不是你能信么?”
“大胆!”周千户瞪起了眼睛:“在镇抚司面前说话,不许玩笑!”
“我可没有同你开玩笑。”唐韵淡笑着说道。
“据我所知,你擅长制毒之术。阿芙蓉在南越被当作止痛的药材使用。很少人知道,当它的计量超过一定的程度便能够将人致死。但,这些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