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
“应该有标准吧?”
“有一个整体的计划,但还没有成形,细节需要回来后再说了。”刘远山说道。
张清扬坐在父亲对面,低头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双林省长一职会在这次解决?”
“是的,既然是全国大调整,那么阻力就相对小一点,这需要考虑各个地区的政治平衡啊!明年是换届年,中央也想趁这次的机会,提前完成布局。”
张清扬有点明白了,父亲的眼界已经超越了派系利益的思维,他以中组部长的身份放眼全国。他现在不会完全为了刘系谋得好处,考虑更多的是符合中央的意图,相对公正地平衡华夏大地上的各股政治势力,从中做好整体化分,为了明年的大换届,使刘系在上层建筑中取得更多的支持。其实这是一个如何切蛋糕的技巧,刘远山就是那个拿刀的人,所有人都望着他手中的刀。
父亲的想法没有错,可张清扬更加忧心珲水的农业改革。按照父亲的意思,新上任的双林省长肯定不会是根正苗红的刘系干部,虽然会选择亲近刘系,或者相对中立的人,但那样就有可能导致珲水的农业改革进度放缓。
“那农业改革……”张清扬看向父亲。
“清扬啊,你的眼里不能总想着农业改革,你要想得更多更远!”
张清扬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思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是入仕以来又一次艰难的决择。
双林省委书记的办公室内,秦朝勇正在低声汇报着珲水案件的进展。随着延春州委秘书长和常务副州长被双规,双林省珲水县国有土地流失一案即将画上句号。最近半个月,省委书记马中华看似不太在意此事,但他的神经却一直紧绷着。特别是接到中组部的文件之后,他越发担忧起来。
今天听到秦朝勇说准备结案,由延春地方中级法院进行宣判后,马中华才稍微安心。看来秦朝勇对自己还是没有二心的。当初马中华把这个案件的处理权交给秦朝勇,一是向张清扬示好,二来也是考验秦朝勇。张清扬把那些材料交给秦朝勇一事,始终令马中华难以释怀。如果秦朝勇手握大权后迟迟不结案,而是扩大案件的调查方向,那么就说明他一定与张清扬还有其它目的!但是现在听到秦朝勇说为必免对延春、珲水的经济工作造成不利影响,尽快结案时,马中华才对他微微放心。
这次案件,涉案干部有三十几人。听着秦朝勇的汇报,马中华渐渐失去了兴趣,思维又转移到了中组部早上发来的文件上面。
“朝勇,”马中华打断了秦朝勇的汇报:“案子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这里……有一份文件,你看一下。”
秦朝勇一愣,连忙合上笔记本,接过文件一瞧,满头雾水地抬头道:“刘部长要到双林调研经济工作?”
马中华点点头:“如果只是调研经济工作还好说,我是担心他……你说珲水的案子,会不会?”
秦朝勇明白马中华担心什么,皱了下眉头,微微一笑道:“刘部长现在在辽东调研,瞧他这次的目的,东北三省都要来啊,应该是例行的工作吧,不会是针对这个案子。”
“那如果问起来,我们……怎么办?”
秦朝勇心想马中华平时很有魄力的一个人,但最近一但涉及刘系的关系,他不免就有些过分的紧张。可能自知对金淑贞压制得有些过分,同时双林省的经济工作这两年增涨缓慢,所以心里有些紧张吧。他笑道:“马书记,这件案子媒体上也有报导,但上面一直没有追究,这就说明我们控制得很好。刘部长过来调研经济工作,那我们不妨主动汇报,采取主动嘛!”
马中华微微一笑:“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那我们准备好接待工作吧!”
“书记,刘部长这次不单是为了经济工作吧?”秦朝勇试探性地问道。
马中华若有所思地晃了下头,迟疑道:“淑贞省长暂时是不能回来工作了,我想上头也应该有所考虑了吧!刘部长这次调研全东北,也许就是在选择!”
“希望尽快定下来,我现在可是累啊!”秦朝勇苦笑。
“朝勇啊,我倒真希望你能提上来,呵呵……”马中华笑了笑。
“多谢马书记信任。”秦朝勇不愿再谈,起身告辞。
“我看我们几个常委碰碰吧,商议下接待事宜,还有珲水的情况也是时候通报一下了!”马中华提议道。
“我看行,这次把瑞杰同志叫来吧,他现在的压力很大。”秦朝勇附和道。
“嗯,”马中华赞许的点头:“不管怎么说,瑞杰同志这次是要背处分了!珲水的问题和他有一定的关系,再说陈涛又是他的老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