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家白语气倒也不着急,调侃着说:“真有趣,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银飏的老总是谁了,据说这家公司在澳洲成立,总部在昆士兰,澜,你有仇人在昆士兰吗?”
俞景澜沉声道:“陆辰年!”
“陆辰年谁啊?”刑家白挑眉。
俞景澜顿时皱眉,只是说道,“你不必知道!”
“还有我不必知道的事情嘛?我是股东啊?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被他收购了约百分之十的股份!”俞景澜看着财务报表沉声道。“还不足以形成威胁!”
“但我们现在资金周转不灵,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妈妈如果要卖掉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么又被那个所谓的陆辰年掌握的话,他手里可能有我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一旦你妈妈恼羞成怒,要这么做的话,我想我们真的只能被动了!”刑家白已经调查到杜丽玲最近在找人接洽变卖股份的事情。
关于母亲卖股份的事情,俞景澜也有耳闻,目光更加的阴冷,他知道那天他把母亲拉走后,母亲说下的狠话绝对不只是威胁,当时她说:“没想到你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女儿,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你对不起你爸爸的在天之灵,既然如此,我们母子恩断义绝,休怪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们现在的财务,根本不够收购她手中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能力,你说怎么办吧?”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俞景澜匆匆接下电话。“说!”
“总裁,慕小姐又来了,她说她可以提供资金给您,请您务必要见她!”李秘书在电话里说道。
“不见!”俞景澜沉声挂了电话。
“澜,慕雪对你可真够痴心的了!”刑家白笑着道。“送钱上来你都不要!”
“闭嘴!”俞景澜瞥了他一眼,又打了电话,“陆辰年现在何处?调查到了没有?”
宋清泉的病没有好转,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的状况,宋清泉让兰馨帮他办理了病退手续,再也不问政事,算是回家彻底养老。
而纷纷扬扬的视频事件也成为丰城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终究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渐渐遗忘。
只是宋茵和俞景澜离婚协议还是没有达成,俞景澜非要给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宋茵是坚决不要。
自那天见过谭律师后,她再也没有接到俞景澜的电话,律师也没找过她,而她看到俞氏的危机,立刻担心起来。忍耐了一天,在夜里十点钟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俞景澜。
当听到电话里传来咳嗽声时,她的心不由得顿了下,不愿意去承认,可是不得不猜测,他是不是病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着,俞景澜揉了揉太阳穴,不理会额头上的高热,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文件,电话铃声想的时候也没看,直接接了。“喂?咳咳——”
再一次的听咳嗽声,宋茵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没事吧?”
乍然听到宋茵的声音,俞景澜一时有些微怔,她打电话了,又要说离婚的事情吧?
俞景澜隐忍下心头的剧痛,忍着咳嗽声道:“有事吗?”
语气很淡,因为他不知道怎样面对她又一次的谈论离婚的事情。
他的语气让宋茵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又问道:“你生病了吗?”
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他终于和她恢复到了平静的不再骚扰她的状态,他的冷漠疏离,而她也落的个轻松自在。
可是再次听到俞景澜的咳嗽声,宋茵还是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咳的这么厉害,他一定是病了。他准备将咳嗽发展成肺炎吗?
“与你没有关系,如果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强忍着喉咙的不适,俞景澜嗓音冷淡的催促,她是怎么回事,要离婚的是她,现在来关心他吗?
“你在哪里?”宋茵又问道,不理会他的冷漠。
“如果没事的话,我有工作要处理,就先这样了!”俞景澜沉声道,语气简短的让人心生寒气,再不挂电话,他担心自己会把嗓子咳嗽出来,连日来的熬夜,加上打击,让他身体免疫力飞速下降,竟染上了病毒姓感冒,咳嗽的很是厉害。
“你在办公室?”宋茵还没说完,电话挂断了,她终于还是关心他的,几乎是放下电话,她就飞奔出去。
打了车子,急速赶往俞氏集团。
夜深了。
十点钟多了,他在公司吗?
保安还在,宋茵下了车子,来到门口,刚好,保安也认识她。
“俞总还在上面吗?”宋茵急匆匆问道。
“在的,在的!”保安赶忙说道。“夫人你要上去吗?”
“我去看看他,可以上去吗?”
保安一想她是俞景澜的夫人,点点头。“您上去吧!”
前台没有人,都下班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加班吗?宋茵乘坐电梯上楼。
电梯里,她的思绪一团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等下见面后她又该说什么?这么冒然赶来担心他,他会不会误会?